“她現在需要自己調養身體,我們都沒有使用斗氣救她,不過看她這個情況,要清醒過來,至少也是三天后了。”青衣皺眉說道,這紫竹護主,雖然只是一點紫竹的氣息,但卻能很好的保護她。
想當初凌若惜在竹海之時,那黃皮子為了搶奪紫竹,一頭撞在紫竹的本體之上,直接就化為粉塵死了。還好現在罩住沈晴的是普通的紫竹之氣,若是紫竹本體,她們也早成為了灰塵了。
雙手緊捏,東陽澤看著那一張臉,“我要問她,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她不告訴我,她就是白荷,反而,反而還要到金琴國去,為什么……”
微風漸起,那一片蔚藍色的天空上,懶散的飄蕩著一些白云。而前方的山林微微一顫,紫色的斗氣大現開來,猶如閃電一般射出。
卷長的睫毛微微一抖,睡在床榻上的人緩緩睜開眼,只覺得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朦朦朧朧的睜開眼,定眼朝著前方看去,沈晴的臉色卻是大變,兀然看著前方的人,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雙目,“東陽澤,你沒事了?”
“嗯。”坐著的男人翻閱著手中的兵法書籍,只是輕微的瞥了她一眼。
迅速起身,沈晴整理著衣衫,冷聲問道:“謝了,不過作為敵人的我到了你的地盤,還能不能活著回去呢。”她想了起來,她是為了東陽澤的毒而來,他已經好了,那就說明他已經把香包丟了。
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冷光,沈晴低聲道:“不過,我冒死前來告訴你,香包有毒,你也應該放我回去吧,云水國的太子殿下。”
“坐。”東陽澤吐出一個字來,伸手關上了手中的書籍。眼前的人似乎還不知道,她的那張人皮面具已經被取掉了,現在的她正是當初的樣子,帶著一股柔弱的清純之氣,只是多了一份故作堅定的冷漠。
真是讓人擔心的人,為什么總是要這樣呢。
“難道你沒打算把我放回去嗎,我們兩個也算是敵國的主帥,既然我落在了你的手中,你就不應該救活我,而是應該讓我死在你的帳篷外面,現在既然救了我,也請你讓我回去,我不會出賣你們軍營的消息,你可以蒙上我的眼,送我下山就是了。”沈晴皺眉道,觀察著東陽澤的神色,只是眼前的男人十分的不正常,如果按照平時,他一定會指出她話中的毛病,而現在,安靜得游戲可怕了。
沈默……
那坐著的人看著她,雙眼中的柔情舒展開來,緩緩伸手落在她的臉頰上,“白荷,為什么要騙我呢……”
“你!”白荷兩字發出,沈晴的臉色更是大變,駭然的伸手摸著自己的臉頰,那人皮面具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取了下來,怎么會這樣,她又怎么會以這幅樣子來面對她,她……
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擋在身前,沈晴怒聲道:“你別亂叫,我才不是什么白荷,不是,你認錯人了,走開,別碰我,我……”
“殿下,耶律寒鑫率領軍隊前來,是否迎戰!”外面的士兵迅速走了進來,雙手抱拳道。
眼中的精光閃爍著,東陽澤起身道:“迎戰,這一次就讓耶律寒鑫滾回金琴國,我也要帶著他們前往丹懷樓,整裝,出行!”
臉色大變,沈晴迅速放下手來,那貝齒咬著自己的嘴唇,看著已經走出去的男人,她雙手緊握,怎么辦,被東陽澤知道了她的身份,她……
而外面的將士們全部整裝待發,今天所下的命令他們可是聽到的呢,他們的太子殿下已經說了,若是這場仗勝利了,就會帶著金琴公主返回京城,為求兩國和平,讓皇上合婚,到那個時候,他們也能夠回家與家裏的人團聚,也不用守在這個地方了。
“東陽澤,把公主交出來!”馬背上的人怒吼著,左手拉住馬韁,右手倒提著長劍,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身后的隊伍站立著,卻有些懼怕青衣,都離得很遠。
淡然一笑,那厚重的城門兀然打開了,穿著鎧甲的人大步走出,那雙眼帶著自信的目光,冷淡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向上一勾,冷冷的笑道:“公主?抱歉了呢,我已經飛鴿傳書冰稟告父皇,求兩國和親。相信現在金琴陛下也已經接到了書信,很快就會有所答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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