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是懲罰犯戒僧人的地方，一進門就覺陰森，無妄卻目不斜視，直直地跪在怒目金剛下。
“師兄。”
是方丈在等。
方丈年歲與無妄相差極大，無妄尚是個眉清目秀的青年，方丈卻胡須鬢白，已過半百。
見他跪下，方丈也不驚訝，他雖面目已老，雙目卻清明，不見一點渾濁之意。
他手握戒棍，古井無波：“所犯何戒？”
無妄雙手合十閉上眼：“一己私欲，偷盜之戒。”
方丈也沒問緣由，只點點頭。
無妄除了上衣，露出緊實的脊背。
于是那根戒棍便一下一下打在了他身上。
方丈并未收力，每一棍下去，無妄的背后便紅腫一片，隱隱還滲著血絲。
無妄閉著眼，一聲痛呼都不曾露出來，仿佛那棍不是敲在他身上。
只有逐漸蒼白的面色和不斷低落的冷汗才證明他真的在忍受痛楚。
橫梁上的芷夭已經把頭埋進了自己的羽毛裏，她不忍再看，然而受戒發出的聲響還是逃不過她的耳朵。
終于耳旁沒了聲音，芷夭才敢將臉探出來。
無妄已穿好了衣服，對著方丈鞠了一躬。
“謝過師兄。”
“唉。”
方丈這一嘆氣，仿佛才從剛正不阿的執罰者脫離出來，此刻他不是方丈，只是看著無妄從小長大的長輩。
他轉身，從桌子上拿了個瓷瓶。
“你啊，什么時候才能讓師兄省心。”
這瓷瓶自然是金瘡藥。
無妄笑笑，沒作答。
江景止猜得沒錯，那舍利確實是鎮寺之寶。
只不過江景止現今的情況，若是貿然去幫他除邪，怕是自身難保。
他如何甘心。
無妄記不清這是自己的多少個轉世了，能稱得上朋友的也只有一個江景止。
他不能成佛，實則不止是因著情劫。
他心中執念太多，為著朋友都難以心甘，更何況其他。
只是為何偏生他生了副佛骨？
無妄想不通，他自覺沒什么特別之處，不過若說跟其他和尚比，那還算大有不同。
他的六根，實在不凈。
酒肉難放，但那是他自己的興味，舍利子卻是他拿了旁人的。
這戒合該他受。
另一旁的江景止和言歌雖知道那舍利非同一般，卻不知還有這么個后續。
此刻二人正駕著馬車回去住處。
來時山路難走，走時卻順暢。
江景止盯著裝有舍利的盒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言歌駕著車也沒搭話，不一會兒卻聽后面傳來啾啾的鳥叫聲。
她側頭一瞧，竟是芷夭跟了過來。
書友正在讀： 反撩[電競] 前對頭 她美得太撩人[快穿] 離婚后前夫總求我復合 仙緣五行 穿成萬人迷替身后我開始罷工 變身萌娘 重生奮斗小福妻 赴火 費倫的刀客 武夫兇猛 豪門禁寵枕上歡 裂錦 愛笙日記GL 我打開方式錯誤的青春物語 韓城檢察官 奸臣直播間 八字命師 別看我，我只是來修水管的！[無限] 科幻宇宙：我銀河帝國文明被曝光 英雄無敵之英雄無雙 微茫的星 大財閥的隱婚甜妻 絕色醫妃不好惹 公主病 穿越從泰拉瑞亞開始 權臣的小啞妻 穿越成病美人師兄 相府千金治病記 帶著斬魄刀成為火影 我奪舍了魔道祖師爺 煉氣三千年 快穿女配生存計劃 神醫棄女：腹黑邪王的掌中嬌 柱滅之刃：我有無限裝備欄 武俠之少年宗師 護花醫仙在都市 七零知青在東北 傅南霆舒歌 小戶女養家記 離婚后我嫁給了男主他爸[穿書] 入骨情債共纏綿唐詩薄夜 拒絕內卷，從我做起 首富娘子：夫君要細養謝珩溫酒 撩盡天下病嬌 酸檸 林東白雨橙 我是一棵樹?[洪荒] 金主是我哥 藍BUFF和中單我都要[電競] 風流總裁撓心妻 星際種田指南（直播） 祁少追妻路太難蘇晚璃祁慕塵 全民鑄兵：開局造出復活甲 盛寵——名醫庶女 前任攻略計劃[快穿] 我比精靈更強 家有悍兒：我娶，你敢不嫁 戀姬系統 都市情緣張曼尼 我來當騎士（1V1 H） blue moon（校園骨科） 得罪校霸后被爆操了 暗戀成癮︰總裁大人別過火 清榮（小媽 1v1） 舊日之子 你的黑料比本人可愛 重生宮闈之覬覦后位 都市無上仙帝 史上最可愛戀人 聘為妻，奔為妾 我的吞噬加點人生 和綁定奶面基后 奇跡之子雪萊 誘愛 星星落入眼底 萌寶師叔四歲半 那時花開誰人知 拿反派擋桃花后[穿書] 我死的時候二十八歲 [綜]主金弦——執事默示錄 烽火荊棘 【南宮認慕】無端 灌頂返百倍修為：火雞灌頂成金烏 曦月的天界奇妙冒險【綜神話】 情陷野山村 死神之傳說中的居酒屋 我打造了古老血族帝國 病美人靠通靈在求生綜藝爆紅[星際] 我用身體拯救黑化男主【快穿】 最牛天庭娛樂群 光之國：我成了黑暗特利迦 原來是惡魔 民國在逃白月光 逃婚總裁無限寵 密寵 向往的生活之我這暴脾氣 長樂未央GL 皇太女重生后，她種田也超卷！ 總歸長歌當哭 浴血戰尊周元李清舞 系統之情欲長生(H) 論三周通關游戲并獲得大獎 渣了那群受（系統） 豪門老貓，在線真香 暗涌 不小心撩彎了攝政王怎么辦 【名柯】開局在11月7日 美女總裁的上門女婿 在游戲裏拐了個npc 作為名媛的雙胞胎哥哥 長寧謀 Begin-Again 我在修真界朝九晚五 逍遙小王爺 神級吃貨荒島求生 全是我虐過的大佬[快穿] 開局離婚！渣狗前夫，挫骨揚灰 司少甜妻，寵定了蘇韻司耀 斗羅：我的武魂破傷風之刃 蜜妻有點甜：吻安，總統先生！ 夢境 妖嬈召喚師 女帝三歲半：她帶億萬功德穿六零 哈利波特：虛假的獅院勇士 從斗羅開始的萬界交易 行行 丈六金身 我是煉金術士 小嗲精持證營業[娛樂圈] 異界之玄修 央年錦辰 秀恩愛都得死 重生09：從漁家樂開始 胯下影后【娛樂圈gl】 閣主，擼根鴨脖 草根的逆襲 清穿：簽到系統讓我蘇爆了！ 寫日記吐槽，被鋼鐵俠看到 遮天之搖光圣主 開局亮劍，我一團長竟有百萬雄兵 我不可能是妖魔 女人，你敢出軌 夏雪物語 長公主有個權臣白月光 相公~~哪裏跑！ 女配她真的不想死 禁止早戀 總裁非要倒貼我（娛樂圈） 福運農女有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