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薪習慣性的碰了碰我的胳膊肘：“明天是放寒假前最后一個的月假了，我?guī)愠鋈ド⑸⑿摹！?
“不去。”我找了個合適的理由搪塞他：“馬上就期末考試了，我要抓緊時間覆習。”
他一手拿過我的畫，問：“我說，這就是覆習？”
好久沒帶“我說”二字的他又恢覆本性。對于他那陰晴不定的性格，我早就習慣，溫柔起來心如止水，冷酷起來冰山雪人，生起氣來——憤怒的小鳥……
其實他就是一個孩子。
何薪看著我，拼命地說，似乎我不答應(yīng)他就沒打算把嘴停下來。
最后，我用一個字換來了他的笑容和我的寧靜
——好。
阿曾和韓笑分開后，他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飛奔到了媽那裏。當他告訴媽我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的時候，媽頓時慌張，枯瘦的臉上顯露出從未有的倉皇。
“你確定？”媽瞪大眼問。
“應(yīng)該沒錯。”阿曾回道：“韓笑親口告訴我的，柯姵馨應(yīng)該沒對韓笑說明一切。不然，柯姵馨是不會認識我，更不會對韓笑說我和她有一層不可言說的關(guān)系。”
水滴石穿，心中自以為傲的謊言神像終于粉碎。
想到這些天我沒回過家，也沒主動給她打過一次電話，甚至我連接電話的語氣都不像以前那么親熱。媽媽早就應(yīng)該想到的，只是在她心裏，我總是很容易對付，我永遠都是那么弱小，仿佛我就是一只她隨時可以捏死的小螞蟻。
“該來的還是來了……”媽慨嘆后，眼神毒辣，轉(zhuǎn)頭對阿曾說：“那小賤人還真沈得住氣。知道了一切還沒來找我攤牌，有意思……阿曾，接下來你應(yīng)該知道該做些什么了吧？”
“英姐，我明白。”
“別。”媽突然眼珠一轉(zhuǎn)，別有用心的說：“先不動她，等我電話。今晚我去出租房瞧瞧我女兒，好幾天沒見，真‘想’她了……”
媽動了動嘴角，獰笑著……
當我抱著書回到出租房時，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看到了媽的身影。看到她就想到她做的一切荒唐事，滿腦子都是混亂的念頭，一會兒燙得不行，一會兒冷得瘆人。
強烈而熟悉的感覺告訴我，眼前的這個人的確是媽。
我手一松，書瞬間滑落在地。
聽到聲響，她看向我，笑了：“小馨，回來了？怎么？看到媽媽這么驚訝啊？”
說著，她慢慢走向我，彎腰撿起地上的書，順便把門也帶上了。
“媽……這么晚，你怎么來了？”我努力克制心裏的情緒，擠出個笑臉迎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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