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
“看來七妹妹希望由我來問，我原本是打算等七妹妹主動交代的。”
姜錦年吸了吸氣，“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顧戩之眸光閃了閃，“七妹妹是怎么做到的？”
“死了一次就有了。”
“七妹妹何時……死過？”顧戩之眸光閃過震驚和難以置信。
“上輩子死過。”
顧戩之：“…………”
他有些聽不明白，但他不敢刺激少女，看得出來，她很抗拒談這個話題。
“七妹妹記得前世的事情？”
姜錦年搖搖頭，“只模糊記得一點，殷覆利用完我，登上帝位，就把我賜死在冷宮。他可能是我上輩子的夫君。”
顧戩之：“…………”
他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額頭，“七妹妹，你發燒了！”
不是疑問語氣，而是肯定句。
姜錦年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狐疑道：“沒有啊？沒燒。”
顧戩之扶著少女的肩膀，低頭和她貼了貼額頭，低啞道：“你看，你比我燒得還厲害！”
姜錦年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有些高熱了，難怪身上有些乏力。
她聞到他身上混合著藥香的柏香，心臟好似被絲線纏裹住，竟無端生出了幾分旖旎的心思。
她忍住想在他胸前蹭蹭的沖動，在一旁的羅漢床上坐下，支著下巴，示意顧戩之也坐下。
她這是怎么了？
啊，一定是因為她病糊涂了。
顧戩之照做，卻沒有再追問她前世的事情，而是問道：“七妹妹，你有沒有帶藥在身上？我給你煎藥。”
姜錦年果然從空間拿出一包配好的藥遞給顧戩之，“這是驅寒退熱的藥。”想了想，又把藥包收回來，“罷了，二哥哥你自己還傷著呢，我不礙事，我自己煎藥。”
顧戩之卻堅持要給她煎藥，他看了看煮飯的砂鍋，抿了抿唇，又問她是否帶了熬藥的藥罐。
“有的。專門為二哥哥準備的，想著以防萬一。”姜錦年捧出藥罐放在小炕桌上。
姜錦年看著顧二郎彎腰舀水清洗藥材，怕他扯到傷口，把藥罐奪了回來，“二哥哥，你去一邊坐著，我來。”
顧戩之在石頭上坐下，準備燒火。
不多時，火燒了起來，藥罐子散發出藥香味。
姜錦年拉二郎起身，死活讓他休息，風爐裏不時塞點枯枝就行了。
“二哥哥，你還有什么想問的，今兒一次性問清楚罷。”姜錦年歪坐在羅漢床上，粉面含春。
“七妹妹，這些東西，你是怎么帶著的？是有什么神仙或是鬼怪跟著你么？”顧戩之臉色有些不自然道。
姜錦年眨了眨眼睛，不答反問：“二哥哥覺得跟著我的是神是鬼？”
顧戩之搖搖頭，“我不知。不論是神是鬼，我都不會說出去的。”
“不是鬼，可能是命運之神對我的眷顧。”
“不過，它也不是有求必應，我想要買它那個世界的東西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從它那兒買東西，我基本上只讓它幫我收一些東西。”
“你可以理解成一個類似干坤袋之類的東西，可以收納很多東西。”
顧戩之點點頭，“命運之神眼下在嗎？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姜錦年點頭，“不過它大多時候都懶得搭理我。”
“昨日也是命運之神提醒了你竹林有埋伏？”
“是。”
顧戩之點頭，墨黑眸光閃爍，似是終于想通了什么，“七妹妹，你放心，我不會告訴第三個人。”
姜錦年抿唇嗯了聲，她倒是從不怕二郎會出賣自己，她是怕他對她有了隔閡。
兄妹倆一人坐一邊，彼此都陷入了沈默，似是在思索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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