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會喜歡。
這話沒有直說出來,元喜也明白了,“傅姐姐很好,是個難得的好女子,別人的話你可以不信,我的話還不相信嗎?”
“不說這個,對了,我找你有正事。”包易看了莫霞一眼,又看向元喜。
“是我表姐。”元喜跟他解釋。
包易點點頭,兩人坐下之后才開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可知道皇后把太子的表妹找到了?人已經(jīng)接到宮裏了。”
“表妹?”元喜一楞。
李習安的事情,元喜是一點也不了解,就是李習安生母那邊她都不知道是哪家,更不要說這突來的表妹了。
“那時太子還沒有和我說他真實身份的時候,到是在一次醉酒之后說起過他小時候的事情。”包易的表情嚴肅起來,“他說還在家的時候,與外祖母家的表妹感情很好,一次出去看花燈,他偷偷帶著人出去,結(jié)果把表妹弄丟了。”
那邊莫霞來了精神,眼睛閃閃發(fā)亮。
元喜點點頭,該來的還會來,她也沒有必要擔心什么,“不指這些吧?”
若單單是個表妹,包易也不會這般嚴肅了。
“我那時還奇怪,心想怎么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直到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回到家裏的時候,我從父親與母親的談話中,知道了世子的一些事情。世子的外祖家是前丞相許家,許丞相只有一子一女,女兒嫁給了和碩親王,兒子在成親一個月后得了惡疾去了,而一個月后也發(fā)現(xiàn)許家夫人有了身孕,八個月后生下一女子叫許晴,正是太子的表妹,而許夫人也是終日傷感,生下孩子多久就沒有了,許丞相幾年后也沒了,獨留下老夫人帶著孫女,太子與王妃歸寧,把表妹弄丟了,許老夫人一口氣沒過來也去了,王妃覺得是自己害得許家斷了根,沒出半年也去了,獨留下太子。”包易說的很慢,元喜的心也慢慢的沈了下去。
就這樣的事情,足以見得那許晴對李習安的重要。
元喜心有疑惑,“那怎么就可以肯定那是太子的表妹呢?”
“聽聞那許姑娘兩眉中間有一顆紅痣,耳朵后面有一塊似蝴蝶的胎記,當年許姑娘走失的時候已五歲,早就知事了。”包易不用再多說,元喜也明白了。
兩個特征都對得上,又記得自己的身世,若不是她站出來自己說,又怎么會在茫茫人海裏找到她呢。
聽到這些事,元喜覺得本該擔心才是,可她不知道為何自己竟能還這般的平靜,一旁的莫霞卻激動不已,一副驚呀道,“那太子這般對不起許姑娘,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就是許姑娘讓太子娶他,太子也不會拒絕吧?”
莫霞說這話是想刺激元喜。
不想包易急了,“姑娘莫亂說話,喜姐與安哥的婚事是皇上賜的,馬上就要大婚了,皇上說的話豈能成戲言?姑娘不懂這些還是莫亂開口的好,不然有了麻煩,可沒處解釋去。”
一邊又安慰元喜,“我知道你是個有算計的,想著這事還是要先告訴你的好,這樣你也先有一個準備,這事情怎么做你心裏也有個數(shù),其實你不要多想,別人你不相信,也要相信安哥,他是什么樣的人你是明白的。不過你也要理解一下他,為了那件事情,他失去了外祖母一家,現(xiàn)在把人找回來了,總算能彌補他心底的愧疚。”
包易還想多說一些,奈何還有一個外人在,也不能多說。
元喜笑著寬慰他,“謝謝你能想到這些,放心吧,你能跟我說,就能想到我沒事。吉時要到了,你還要去迎親,快出去吧,有什么話等你拜完堂,咱們再說。”
“好。”包易也知道現(xiàn)在多說無易,讓她自己想想才是。
包易一走,莫霞就忍不住說了起來,“表妹,這可是大事啊,我看你還是回去跟姑母商量一個對策吧,太子那般對不起許姑娘,若是要娶許姑娘彌補她呢?那表妹的婚事又怎么說?趁著事情還沒有發(fā)生,表妹可不能不當回事。”
“表姐,今日之事外人還不知道,所以表姐還是先不要說出去,不然皇上那邊怪罪下來,我父親也擔當不起,正像表姐說的,這事還沒有發(fā)生呢,現(xiàn)在去做那些也沒有用,再往深了說,太子真有那個想法,我現(xiàn)在去與父母說也沒有用,一切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有些東西強求只會讓自己痛苦一生,到不如隨緣。”元喜緊緊的盯著莫霞,“表姐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輕重,你一定知道,想來也不用我再多說是吧?”
莫霞冷冷一笑,“表妹放心,我還不是那種長舌婦,不過是為表妹擔心罷了,既然表妹自己都不在乎,我這個外人又著什么急呢。”
元喜沒有心情與她多說,想著包易透給自己話的意思,怕是他也在擔心這一點吧。
可這種事情,他們這些人怎么做都沒有用,還要看李習安的態(tài)度,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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