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聽聞頓生悵惘,他捂住胸口,頷首蹙眉喃喃道:“奇怪,我與他明明才沒認識多久……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
安之將董權(quán)帶回了臥室,哄他睡著了,才又回來查看。
簡松箱裏根本沒有曹文的父親。
打開木箱,一股濃稠的液體狀東西涌出,貼著地面緩慢蠕動,發(fā)出黏膩的聲音。
“什么鬼東西?”
那攤東西仿佛一小片沼澤,而在渾濁沼澤之下封印著怪物,正在劇烈掙扎。
看著面前那團東西,他渾身冰冷,嘴唇發(fā)白,且不停顫動,身體裏不斷翻涌著惡心感,“這個世界太瘋狂太瘋狂……”
“是些剛剛孵化而沒成型的應(yīng)聲蟲。”
如同鬼魅般,那聲音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安之身后。
肩膀一抖,他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只見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
“你是誰?”安之問。
皎潔月光漏下,男子的眼睛劃過一道陰冷白光,“這是我家。”
董天逸!
安之既心虛又心慌,喉頭滾動,吞口口水,顫聲道:“還……還真是好巧不巧呢……呵呵。”他干笑兩聲。
董天逸嘆口氣,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為了這一個鎮(zhèn)子的人安全著想,逼不得已。”
這不是反派的經(jīng)典臺詞嘛!安之不信,“樁樁件件的矛頭都指向你,一句逼不得已就能輕易地打消?”
“我并不打算只用這些話就讓你相信我。”董天逸語調(diào)輕松,眼鏡遮住眼底顯見的狡黠之意。
彼時,莊園的灌木叢發(fā)出沙沙聲,兩道黑影從中竄出。
忽然,后頸處巨大沖擊力,震得安之眼前發(fā)昏,來不及發(fā)出任何聲音便渙散了目光。
……
恢覆知覺后,他的第一眼便看見帷幔被風(fēng)吹得飄搖。
“我這是又回到了開頭的酒店?”
【并沒有。】
他雙臂撐住身體坐起來,“嘶……”后頸處痛感依然清晰,“那這是哪裏?”
“若木華庭。”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什么庭?”
“沈淵啊沈淵,你在望思臺下泡太久,腦子進水了。”
“你誰啊!?管……”
安之轉(zhuǎn)過頭,一道紅色身影闖進眼簾。
那人看著不過二十三,四的年紀(jì),腰間別一酒葫蘆,儀狀偉然,不像普通人。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人來頭看著挺大,安之把未說完的話吞進肚子裏。
“看來他們沒說錯,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那人連連搖頭道。
隨后,董天逸攙扶著一老婦人同行,老婦人發(fā)絲皆白,與安之雪玉般白的發(fā)絲相同。
他們對那人很是恭敬,見了便齊聲喚道他為“逸舒君”。
【赤子厄,行風(fēng)布雨之神,赤水水君,人間雅稱——逸舒君。】
三人小聲商量著,趁此機會,安之下床,穿上鞋起身就想溜走。
“站住。”沒走兩步赤子厄便叫住他,并握拳向他緩步走來。
安之楞在原地內(nèi)心叫苦:任人擺布,什么時候我才能雄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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