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游不顧安之情緒,繼續問:“董天逸和容阿祖把事情跟你說過了吧?”
沒想到付游“武器”都亮相了,卻依然用嘴炮“攻擊”。
不過能拖就拖,說不定已經有人在趕來救他的路上。他說謊道:“哦、哦……沒、沒多少,剛說一半被打斷了。”
付游問:“那你想聽聽我那晚跟隨容融在曹元放家外看見什么了嗎?”
安之不想,但要拖延時間,便點著頭說:“想!”
“那天晚上,我在街上無意發現容融,正想與她敘敘舊,可她卻沒註意到我。她行色匆匆,我便亦步亦趨,一直跟到曹元放家門口才現身,我勸她不要與曹元放走太近,她不聽。我不放心容融,害怕曹元放對她不利,便在窗外偷聽他們的談話,一直到容融回了家。正當我準備回去時,便聽見曹元放罵了句:蠢貨!我回頭從窗戶縫隙看到裏面……夠惡心的……”付游皺了下鼻子,“我看見他手裏拿著應聲蟲,正在吞吃它們!”
“就是自那天晚上后,他們都認為我瘋了,我才沒瘋!愚蠢的人!他們沒經歷過,不知道那些蟲子的可怕!我在述說事實!”付游咬牙切齒,“就是因為你出現在鎮上,那些蟲子就跟著你來了,所以只要你死了就好,一切都不會再次發生?!?
說著,他拿著那管應聲蟲朝安之走來,“你現在這么弱,是殺你的大好時機。對,弒神會遭天譴,可你是神族又怎樣?我已經活了很久了,活夠了!”
嘶啞的聲音在堂前回響,顯得那樣森然。
“唉!你雖然親身經歷過那件事,老實說,對!很可怕!沈淵也確實瘋,但說不定他瘋也是被別人害得,對不對?誰沒一兩個隱情?”安之一步步退后。
他知道奮起反抗,自己畢竟不是沈淵,沒有這個能力。
“系統,咱能別這么矯情嘛,就說有什么外掛,讓我使使吧?!?
【好的?!?
時間已接近黎明,在溫暖季節,水汽經過一晚凝結成露水,掛在草葉尖尖。
——啪嗒墜下。
腳下是廣袤水域,水域中央矗立一棵巨木,一束幽藍光線從頭頂某處滲透而下,將巨木籠在裏面,花飛葉落,裝點過三三兩兩雕零的霽色樹葉。
空氣裏寂靜得壓抑,仿佛夢境,又覺身處上古遺跡。
“系統,這是什么外掛,休眠啊?暫停不代表就過關了??!”安之的聲音在空間蕩出重重回聲。
系統沒回應安之。
“什么情況?不會出故障了吧,那我怎么辦?我還想回家呢。”
“無咎——”
忽聽有人在喚安之的乳名,聲音縹緲而溫柔,不知何處來。他笑道:“系統換cv了,我覺得原來百度翻譯腔挺好的?!?
“又在說胡話了?!庇倪h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充盈整個空間。
安之正迷茫不解聲音來源,忽見一道青色身影從遠處傳來。白發醒目。
來人比常人要白許多,甚至是有些病態的蒼白,卻不顯得羸弱,依然掩不住他的清俊之貌。
安之心道:他是沈淵吧。跟我長得很像嘛,都一樣帥。
沈淵向他走來,步步生蓮,腳步輕緩,漣漪層層,周身似有光。
不久,腳步停在安之面前。他的眼眸柔和,似乎已在那裏等了安之很久似的,“可是想明白了,秦無咎?”
水面由兩個以二人為中心漾開的漣漪。安之奇道:“什么?開外掛而已嘛。哦!我知道了,又要花錢是吧?哎,不過你為什么會知道我以前在秦家的名字?”
“莫要再胡言?!闭f著,沈淵抬手。
安之以為他要對自己動手,忙閉眼閃躲,然而,只在眼皮傳來冰涼觸感,遂又聽沈淵開口道:“睜開來看看吧?!?
聞言,安之睜眼。
只見付游將應聲蟲玻璃管收了起來,彎腰撿起地上一枚碧玉。
安之驚呼:“那是居狼的令牌!”
“是在你掙動時掉下來的。”沈淵解釋道。
付游征征地看著碧玉,自語道:“封靈玉……找了半天居然在你身上!呵呵……他會做到什么程度呢?在達成我的目的前,先看看你們自相殘殺,那會更有趣……”
“他?他是誰?什么封靈玉?這不就是居狼的令牌嗎?”
安之帶著問題還想繼續看下去,眼前卻突然一黑,緊跟著,沈淵清雋的面容出現,只聽他說:“你可知現在你的處境很危險,現在只有接受我,你才能脫險。”
這番話一說明,安之算是明白了:看來這個是沈浸式體驗的外掛。
“我不要。你是反派啊,誰知道你會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哦,到時候你拍拍屁股走人,我給你收拾爛攤子?我才不要呢!”關鍵時刻他居然改口了。
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沈淵短暫怔住,隨即眉頭輕蹙,一副很痛心的表情,搖搖頭,“他人怎么說我都可以,唯獨你不行?!?
安之見他好似要哭了,莫名心裏一痛,“我、你……哎你反派有點反派的樣子好不好,別動不動就、就……哎呀!好吧好吧?!?
……
在董天逸家坐了一宿,實在坐不住,居狼起身,走到窗邊,沈默著。
曹元放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肥胖的身軀整個陷了進去,呼嚕聲陣陣,睡得好不舒服,跟沒事人一樣。
他翻過身,跌落下來,驚嚇之余嘴巴裏發出一陣迷糊而含混的聲音,他深深地打個哈欠,坐起身,再看眼屋外,儼然已經是清早。
“我勸你不要繼續等下去的好,去付游家裏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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