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不管這怪力亂神,這就是草菅人命。他眉頭緊皺,憐惜地看去簡夫人身邊一臉幸福到仿佛癡傻的簡嬌嬌。
“還覺得是多管閑事,不管自己屁事嗎?”赤子厄解開安之的啞穴,問道。
安之沈默不語。一會兒,嘆口氣,妥協了,“需要我做什么?”
赤子厄勾唇一笑,“把這件喜服穿上。”
……
安之穿上那件新娘喜服,鳳冠霞帔。
銀絲縷縷,襯得那臉籠了層寒霜似的,如雪般清冷。
金釵步搖,相互碰撞之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杏眼清亮,透著這世間的男子少有的純凈感,長相舒服。
安之推開門,出現在侯在門外的一大幫人跟前,“換好了。”
赤子厄沒急著說話,先從上至下仔細打量一遍安之,隨后滿意地點點頭,才說:“先叮囑你一些註意事項。第一,替嫁替嫁,簡嬌嬌是正主,你是替者,所以整個過程中,你萬不可摘下蓋頭,叫洞神發現端倪。”
安之點頭,步搖一陣碰響,他保證,“嗯。”
“戲要做全套,簡嬌嬌的異香你也得有。”赤子厄伸出手臂,攤開手掌。
只見掌中躺有一只鎏金鈴鐺,小小一只,雕花刻鏤,精巧無比,還隱約彌散出香味。
仔細聞,那香氣與簡嬌嬌身上的桃花香別無二致。
赤子厄忽然問道:“眼熟嗎?”
“啊?”安之拿過鈴鐺。
赤子厄道:“當年我們不打不相識,赤水河上打得不分勝負。”那回憶似是很美好,他忍不住發笑,“呵呵,結果被從天而降的赤水澆成落湯雞才結束。我邀你去我的云臺閣換身衣服,你把蓬萊的宮鈴拿下后,就再沒拿走。”
安之笑道:“現在物歸原主也不晚。”
赤子厄繼續解釋到這只鈴鐺的作用:“這只藏香鈴藏了兩種香。除了桃花香,還有定魂香。為以防萬一,我才藏了此香入鈴,以確保你平安無事。”
“好!”安之將藏香鈴系在腰間,使大力打了幾道死結,防止鈴鐺掉落。
事成之后,他問道:“那洞神厲害嗎?”
赤子厄傲嬌抱胸,“也就是個老物化精。”
安之聽不懂說的啥,但對逸舒君赤子厄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
……
今日天陰,天空灰蒙蒙,偶有輕風細雨,問題不大。
已經走了好幾個小時,不見有停下的意思,不知道他們要去到什么荒郊野外。
安之坐在八抬大轎裏,腦袋叫轎子晃得發暈,頭上的金釵步搖一個勁兒地往臉上甩,打得臉皮生疼。
久而久之,讓搖籃似的轎子晃得昏昏欲睡。
他本就感到不太舒服,想著閉眼小憩一會兒就好,于是闔起雙眼。
一隊人馬從昂琉灣大街到郊外,停下轎子在出事的山洞洞口。
那群抬轎子的人留下來并沒有太大用處,反而可能會受到危險,赤子厄便吩咐他們回家。
隨后,他在轎子外請安之出來,“到了。”
可等了半天不見其掀開簾子。
他心道不好,果斷沖進轎子裏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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