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能人區雖無煙霧繚繞,可整片天空卻是一派深深的橘紅色。
良人自是不想與穢人接觸,如今穢人區著火,大量穢人朝良人區涌入,他們卻自發地在兩區分界上設立關卡,阻止穢人進入。
一位良人白眼一翻,束起一只手在鼻子前來回扇動,“滾滾滾!臟死了!”
嚴舒拉著椒琳拼命地往裏擠,“穢人區大火,你不讓我們進去,是想看我們被活活燒死嗎?!”
那位良人滿臉不在乎,“死就死唄。”
“你!”嚴舒惱怒,“你們信奉的神都用我們穢人的命來祭祀,我們是臟,你們是高高在上又干凈,那怎么不拿你們的命去祭祀神,反倒拿我們這些臟人的?”
良人氣道:“就是因為你們罪惡滔天,所以才叫你們來祭祀神明。我們是給你們機會去抵消前世罪孽,你不感激反倒陰陽怪氣!”
嚴舒嗤笑一聲,“這么好的機會讓給你,你要不要?”
“我……”良人語塞。
以牙還牙。嚴舒道:“我們把這大好機會讓給你,讓你錦上添花,這輩子是良人,說不定下輩子就能成神。你不感激我,立馬答應下來,反倒猶豫了。”
良人氣得鼻孔不停翕動,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他左右瞧瞧,抄起旁人手裏一把尖刀,捅入嚴舒腹中。
血腥味蓋過火燒散發出來的嗆人味道,嚴舒在椒琳眼前緩緩倒下。
那位良人丟下手中染血的刀,笑道:“就憑你個臟東西也敢跟我頂嘴。”
……
嚴舒再醒來后,只見椒琳坐在身邊,而周圍是一派富貴。
青石地面,沈香房梁,金光閃閃的青銅物件,連現在他蓋在身上的被子都是蠶絲,順滑柔軟。
這一切他都在某戶能人家中見過。是他從未接觸過的奢侈品。
眼前,下人恭恭敬敬地候在椒琳身邊,手中端著一只黃金盆,說道:“司主,水溫我事先調好了,不燙不冷,正好。”
“司主?”昏迷多日,嚴舒的嗓音嘶啞難辨。
“沒什么。等你傷好了再說。”椒琳從床邊站起身,接過下人手中的黃金盆,吩咐道:“下去吧,沒叫你不準進來。”
下人點點頭,動作小心而謹慎地離開。
椒琳將水盆放在桌上,拿過搭在盆沿的干燥毛巾,放入盆中,浸潤了水,再擰干水分,轉身走向嚴舒。
椒琳對下人的姿態、語氣等等一切嚴舒都看在眼裏。做為穢人,他一眼看出,她們之間并不平等,椒琳更像是女仆服務的主人。他問道:“你什么時候成為司主了?”
椒琳彎下腰,輕柔擦拭嚴舒額頭的汗,淡道:“剛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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