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女友是這樣，眼前這個即將被宰殺的小羔羊也是這樣。

明明長得那么好看，怎么就不帶著腦子出門呢？

虧他在瑞秋昏過去后沒有第一時間動手，而是慢慢地坐在一旁欣賞她的容貌。在她掉了一半的妝容，頭發被水濕透無序地貼在臉上，連眼睛都被蒙住的情況下，里克還給予了她‘落魄美’的極高贊譽。

嘖，可惜了，好像只有美貌動人。

“那我可以問你是為什么要殺我嗎？”瑞秋說完又忙補了句，“里克先生，我雖然沒見到你的樣子，可從聲音判斷，我們之前應該不認識才對，那我是哪里惹你不愉快了嗎？又或是招惹到了你的朋友？”

“嗯，你的確不認識我，也沒見過我，我們之間的互動從來都只是我監視你而已?！崩锟说穆曇袈犉饋硎痔故帲坪跛v的是一件很理所應當的事情，“至于招惹，我想你應該招惹過除我之外的不少人。”

“不可能?！比鹎锓穸ǖ募捌淇欤叭绻菬o意間言語沖撞過一兩個人還有可能，但怎么想也罪不至死吧？”

她從未向任何人說過惡毒的話語，做過的善舉倒是不少，瑞秋一直覺得自己只要堅持下去，死后絕對會上天堂的。

可話音剛落，一種薄又冰涼的物件便貼到了瑞秋臉上。

里克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要否定的那么快，你再仔細想想，反正我們現在還有一點時間。但……時間不多哦，要說什么想什么都盡快。”

他拿著尖銳的匕首貼著瑞秋的臉頰從上劃到下，又從下劃到上，她的臉蛋光潔無比，連細小的絨毛都很難看到，更別說是痘痘或是雀斑了，刀子在這樣一張完美的臉上滑行，可謂是‘暢通無阻’，連個路障都沒有。

“……我想不到，”不知道臉上是什么東西再爬的瑞秋連搖頭都不敢，“不過既然不是和你有仇，你又不急于一時殺我，那是不是說明這件事情還有轉機？”

瑞秋問：“你是求財嗎？是不是別人雇用你來殺我？如果是的話，他們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嗯，還算有點腦子，看來剛剛的確是被嚇傻了。

“你的提議我的確很心動，但很可惜，這并不僅僅是錢的問題?！崩锟说难酃夥诺梅浅ｉL遠，他低頭擺弄著手機，絲毫不為所動，“作為殺手，最重要的不僅是一單的收益，而是在行里的信譽。且不說你能否出得起那三個人開的價，就算你出得起，我反水的名聲傳出去后誰還敢找我做生意？”

到時候的損失可絕比今天賺得多。

“但你不用告訴我他們是誰啊，只要放過我就好，你可以假裝我是被超級英雄們救走了呀，這樣他們就不會知道你反水了不是嗎？”

……

等等？

他們？

三個人？！

瑞秋忽然反應過來：“什……什么？三、三個人都向你下單了嗎？”

瑞秋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這種懵住的時候，甜軟的聲音聽起來弱小無助，很容易激起其他人的保護欲——里克以外的那種人。

“對，三個人，不過別擔心，這三個人中只有一個人要殺了你?！崩锟丝吹贸鰜恚鹎锸钦娴南氩怀鏊堑搅苏l，他其實對這個原因也很好奇，那樣不同的三個人怎么會同時對一個還沒從大學畢業的女學生感興趣呢？

“不過小金絲雀，我可以給你個提示，我希望你在死前可以回答我，怎么樣才能同時惹到他們三個人。”

里克清了清嗓子，照著記憶里的三人特征進行描述。

“第一個男人，他的頭發又黑又長，還是卷發，不管是身材還是發型，都略顯女氣。”里克的聲音略帶不屑，當中還夾雜了很少一部分憤怒，“蒼白的皮膚，藍綠色的眼睛，戴著像是犀牛角一樣的浮夸雕紋金色頭盔……哦，還有翡翠色的緊身皮衣，以及像是日本動漫中才會出現的臺詞?！?

他模仿著那人的腔調，用極為藐視的聲音冷笑道：“卑微的螻蟻。”

那人就是這么喊里克的！

“第二個是紐約市出了名的混混頭目，‘禿鷹’的名字你應該聽過吧？他就是那個唯一要求我殺了你的人。”

“……”瑞秋沒聽過，不過這個設定倒是和她在幾個月前的暑假里，就吊打了二十次的‘鷹王’差不多。

“都想不起來嗎？”見瑞秋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里克臉上露出片刻失望的表情，繼續向她形容第三個人，“這第三個人你肯定知道！”

里克成竹在胸的樣子勾起了原本在極度恐懼中的瑞秋的好奇心，她跟著問：“第三個人是誰？”

“布魯斯·韋恩?！崩锟苏f的同時，雙眼直勾勾的盯在瑞秋臉上。

果然，她在聽到這個著名哥譚富豪的名字后有了反應，雖然表情還是沒有什么變化，但瑞秋的身體瞬間緊繃了。

她在緊張。

她為什么緊張？

“布……布魯斯·韋恩？那個哥譚第一富豪，花花公子？”瑞秋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