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dāng)初,她那么喜歡這個畫家,真是失去初心了。她買了票進(jìn)入,這個畫家其實還是她的熟人,是大學(xué)校友,在高中的時候她就曾經(jīng)見過這一位學(xué)長,雖然當(dāng)時很有才華,卻還沒有什么名氣,沒想到現(xiàn)在人家竟然風(fēng)靡一時,而她卻反而落寞了。
畫展中有不少的好作品,學(xué)長的風(fēng)格一直都是她喜歡的,沈芷晴邊走邊看,看著看著,心中的煩惱就在瞬間消散無蹤了,對著畫作開始一一分析起來,竟然有些忘乎所以了。
再走了好一會兒之后,腳步停在了一副萬馬奔騰的畫作前面,那萬馬奔騰的雄姿,真是千秋難比啊。在畫家渾厚的筆鋒之下,每一匹馬好似都栩栩如生,像是活了一樣,讓人心血澎湃無比的向往。她實在是喜歡這幅畫,但是看著價錢,竟然需要四百萬的天價,她沒那么多錢,看來只能看看罷了。
沈芷晴駐足欣賞了好一會兒,正打算帶著遺憾的心情離開,卻突然聽到有人叫她。她回頭一看,卻見到原來是羅若茵,而她身邊的竟然是任承煜的媽媽,這兩個人此刻正向著她走過來。
既然已經(jīng)遇上了,自然不可能就這么直接走人,沈芷晴見到任承煜的母親,心中十分覆雜,感慨萬千,想要喊媽媽,但是嘴皮子一動,卻最后只能禮貌的喊了一聲,“伯母。”
任承煜的母親聽了之后,冷冷的哼了一聲,扭過頭不愿搭理,眼神滿是不屑和冰冷的嘲諷。
羅若茵看見了,心中很是欣喜,笑了起來,“真是巧了,竟然在這裏碰上你了,看來我們真是緣分不淺啊。你是不是喜歡這一副萬馬奔騰的畫作?我知道自從沈氏集團(tuán)沒落之后,你就一貧如洗,如今也只能看看而已,想買是不行了。
“不過,我們的關(guān)系匪淺,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就送給你好不好?”她頓了頓,指著一旁的百花爭艷圖,“你看看,那是我的喜歡的,是不是很有品位?那可要五千萬人民幣,這個畫展最貴的就是這幅畫了,你覺得還行吧?”
這時候自然也有人認(rèn)出了沈芷晴的身份,知道她是昔日沈家的千金小姐,頓時開始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起來。那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頓時傳到了耳朵裏面,肯定不是什么好聽的話語。
這些豪門貴族的千金小姐和貴婦人,全部都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干的,最喜歡的就是八卦人家,看見落寞的人就是狗眼看人低的見風(fēng)使舵,沈氏集團(tuán)都已經(jīng)沒落了,她們自然說話不會客氣額。
而往往最讓人受傷的就是別人的冷嘲熱諷,尤其是被人當(dāng)成動物園的動物一樣圍觀著,沈芷晴頓時很不自在,站在原地?zé)o比尷尬,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才好。
羅若茵暗暗笑了,她剛剛故意說話那么大聲,說出暗中話語,就是說過沈芷晴和周圍那些看畫展的夫人小姐們聽得、
今時今日的沈芷晴,早就不是之前的大家族小姐了,不過是一個落魄的窮鬼罷了。一個口袋裏沒有錢的女人,竟然還有臉進(jìn)來這種畫展,簡直就是進(jìn)來給人嗤笑的。
四百萬的畫作也會喜歡,真是不知道是什么品位,是因為沒錢了所以連貴的畫作都不敢喜歡了嗎?
看看自己的眼光,五千萬啊,這可是畫展中最昂貴的畫作啊!一向都是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的,沈芷晴,你有什么資格來和我相比?
她和沈芷晴也算是認(rèn)識很多年了,一開始也是窮困潦倒。那時候沈氏還無比的輝煌,她總覺得什么地方都比不上沈芷晴,處處都要低著頭,不敢抬頭看沈芷晴。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她也算是難得逮到一個機(jī)會,總要好好地回敬沈芷晴才是啊。
她羅若茵,現(xiàn)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但是沈芷晴,卻只是丟人的窮光蛋罷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眾人的討論聲音可謂是無比的刺耳難聽,沈芷晴覺得很是尷尬,簡直恨不得挖個地洞直接鉆進(jìn)去。然而就算她再怎么尷尬,任承煜的母親也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好像根本沒有註意到還有她這么一號人物,也不認(rèn)識她。她只能干澀的說,“我就隨便看看。”
羅若茵聽到沈芷晴這么說,頓時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得意,對著一旁的工作人員開口說,“你將這幅畫包好,我買了。”
沈芷晴心中發(fā)苦,以前沈氏集團(tuán)還在的時候,不過是四百萬的畫作根本不值一提。但凡她想要得到的,全部都會得到。
然而沈氏集團(tuán)已經(jīng)破產(chǎn),也多虧了眼前這個耀武揚(yáng)威的女人,還有她的家族。沈芷晴就算是心中再怎么有氣,也不能當(dāng)場發(fā)作出來,只能心中涼薄無比。
羅若茵一邊讓人把經(jīng)理叫過來,還虛情假意的詢問沈芷晴,“這畫你真的不要啊?我也看得挺好,你要是不要的話,那我就自己收著了。”
沈芷晴心中暗暗怨恨,頓時無比的委屈,但是又不能說什么,只能尷尬難堪的站在那裏。等了好一會兒,經(jīng)理才過來,卻對羅若茵開口說道,“真是很抱歉,羅小姐,剛剛這幅畫已經(jīng)被別人買了,那位客人已經(jīng)在付錢了,您還是再選擇一幅畫好嗎?”
羅若茵頓時就不開心了,她本來也不是那么喜歡那副萬馬奔騰的畫作,只不過是想要借著這個機(jī)會讓沈芷晴難堪罷了,“這樣吧,金經(jīng)理,我愿意出兩倍的價錢,行嗎?”
金經(jīng)理很是為難的開口,“您要是實在是喜歡的話,不妨和那位客人商量一下吧。我們是生意人,需要誠實守信的,那位客人已經(jīng)實現(xiàn)付了款,我們不能失信于人啊。”
羅若茵聽了之后楞住了,就連沈芷晴也楞住了,順著金經(jīng)理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買畫作的人就是華閏。
華閏見幾個人都看過來了,索性走過來,對著沈芷晴很是友好的微笑,“芷晴,你還看上了什么畫作,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別客氣,我全給你買了。”
然后才回頭對著任母和羅若茵打招呼,“啊,原來是伯母和若茵在這兒啊,真是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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