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叫偷？”光天化日的事兒，能算的嗎？
“那我知道了。”齊笙把草莓花往后排座位上一扔，“你不就是看我以前過得不容易，可憐我嗎？用不著，我不要了！”
薛域：“哎你怎么……”
真是大小姐脾氣。
齊笙才回來沒多久，聽到風聲追她的人就已經有挺多，個個買花送給她來看她，說一大串子憐惜她的話，無非就是想做她男朋友，圖她爹地的家產罷了。
他們都以為她沒談過戀愛、會很好糊弄。
他們都欺負她治了好幾年病，不諳世事、沒見過外人。
他們都想騙她的感情和錢。
她才不會上當呢。
“對不起，我真沒別的意思。”薛域趕緊就跟她服軟了，“你別生氣，對身體不好，你想去哪裏，我帶你去，好不好？”
齊笙哼了下：“購物中心吧。”
“行，你喝不喝水？我給你買了幾瓶水，還有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隨便買了點零食，還有我看到車裏有煙，你是女孩子，不可以抽煙的……”
齊笙實在受不了了，沖他吼道：“你一直都這么煩嗎？”
香煙不是她的，是她舅媽的，她懶得解釋。
“不是啊。”薛域說得好情真意切不做作，“我只是、挺佩服你的，你年紀這么小、真的，你很厲害的。”
“哼。”齊笙咬了咬嘴唇，想起來過去的日子，突然茫然地感嘆了句，“不要生病，好疼的。”
“我挺多次都已經要死了，但我太想活著了，再疼我也想活著。但是撐到現在我累了，隨便吧，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知道我為什么找你嗎？其實我媽咪想一直陪我的，但我是獨生女，我怕我死了他們太傷心，我想讓她跟爹地趁著不算太老再生一個，要是我死了……”
“怎么可能？”薛域被刺激得不淡定了，“你清醒一點，你已經好了，你能好好活著了、不會再死了，連肝癌都能扛過來，再生病頂多也就是發燒感冒了、你還怕什么？”
“我帶你吃好吃的去行不行？吃好吃的你就不會亂想了。”
齊笙眼神有些沈重，使勁點點頭：“好。”
她又調整了下坐姿繼續說：“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是裝模作樣、故意接近我的，后來我覺得，你沒那心眼，你整個人，都帶著一種好清澈的愚蠢。”
薛域：“……”
有點像在罵他，不確定、再聽聽。
“那什么，我昨天都是嚇唬你的，其實我要是有個萬一，或者你找到女朋友，再干這個也不合適，你就告訴我、我跟我爹地說，讓他把你調到……”
薛域直接口不擇言道：“不會的，我不會有女朋……”
淦！老天爺，他在說什么？
他明明是鋼鐵直男啊！
齊笙再看向他的目光中、果然有許多震驚，薛域趕快彌補：“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現在沒有，有了，再說吧。”
“笙笙，這么巧，你在這兒啊。”薛域看著個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男人朝齊笙這邊走過來，默默地比較了一下，沒有他自己帥。
“街上這么多人，遇見的都跟你好巧？”齊笙開口就嗆了周長渡一下，“薛域，給我拿上包，不用理他、我們走！”
“哎，笙笙我……”
“起開、別跟著我，我身體不好，萬一被你給氣病了，你賠得起嗎你？”
薛域瞧著大小姐逮誰懟誰，莫名覺得有點好笑，跟在她身邊套路道：“你相信男人看男人的眼光，其實我看剛剛這個男的還不錯，起碼比昨天那個爛葉菜、不是，叫元朔的吧，好多了。”
“你覺得周長渡好？那行啊，你去找他、跟他過去吧！”齊笙邊氣鼓鼓地往前走邊惡狠狠道，“我愛談不談戀愛關你屁事？管得著嘛你？伺候好我就行了，哪來這么多話？”
“唉好好好，不談不談。”薛域顛顛跟在后頭，嘴角一揚，不自覺露出個竊喜的憨笑。
不對，他為什么要竊喜？
“你別的不用管，幫我挑挑東西、拎好包跟在我后頭就行了。”
“哎，行。”薛域生怕齊笙不清楚，好心給她介紹道，“你要買什么？包包是在三……”
“你不用講這么多，包包鞋子和衣服，我都要，慢慢逛。”齊笙回頭瞪了他一眼，“等會兒，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的？”
“那什么……我跟我媽來過幾次。”
其實薛域的家境也就屬于還好，像這種買件襯衣都均價五位數起的商場也就逢年過節來逛逛，買上一兩件撐場面。
“薛域，你過來。”齊笙招招手，指著件粉色刺繡的連衣裙問他，“這個好不好看？”
薛域懂不了太多，只知道齊笙長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嗯，挺好的，你要不要試試？”
“好，試試就試試。”
“薛域，你過來。”齊笙跟店員擺了擺手，望著他先走進了試衣間，“給我把背拉鏈拉開。”
“哦，好。”齊笙又瘦又平，最小號的衣裳穿在她身上都空空，薛域忍著沒看她背后的蕾絲內衣，“行了。”
“行了？那你還不出去？找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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