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檢查好錄音軟件是否在正常運行，接著熄屏把手機揣回兜裏，面無表情看著向陽：“有屁快放。”
向陽磨了下牙：“我是來跟你道歉的。”
“道什么歉？道歉要選在這個地方？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沈嶼嗤笑，一步步走過去，直至把他逼退到靠墻為止。
向陽覺得他這樣子有點陌生，不像沈嶼自己，像庭承之什么表情都不做，就能嚇得人腿軟的模樣。
他咽了咽唾沫，拋棄腦中那一絲怪異的想法。取下口罩想說點什么，就被裹挾著風聲扇下來的兩個巴掌抽懵了。
“既然道歉，就要先拿出點負荊請罪的態度出來，你背上也沒背荊條，我先出口氣不過分吧？”
沈嶼扇他臉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手都給他打痛了。
原主不喜歡以暴制暴，只擅長打口水仗。
他可沒那么溫柔。
向陽第一次正兒八經挨沈嶼的打，不可置信地望向他，很快嘗到了嘴裏的血腥味。
沈嶼扇得十分均勻，一邊臉都給他來了一下。
向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臉頰像發面饅頭似的漸漸腫起來。
他抬手摸自己的臉，碰到了凸起的棱子。
要拖延時間，這口氣他先咽下了。
同時咽下去的，還有牙齒刮破口腔內壁流出的血水。
“不過分。”向陽緊咬著牙關說。
“很好，現在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哦不對，是開始道歉，一條一條，把你陷害我的事都說出來。”
向陽差點兒沒控制住情緒，憤憤不平直勾勾盯著他瞧了好一會，才慢慢數自己的罪行。
“故意讓你分化失敗，對不起。”干巴巴的道歉。
沈嶼等了大幾秒才等來這么一句話，不耐煩道：“就這啊，還有呢？你怎么“故意”的，細節方面說出來。”
向陽憋了憋氣，又按照他的要求，把細節方面口述完全。接著繼續說下一個：“不該自己退入水裏，誣陷是你推的。”
“你覺得你做得對嗎？”沈嶼譏笑著拍拍他紅腫的臉頰，啪啪作響。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向陽低著腦袋搖頭，表面認可，心裏卻不這么想。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事。
只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有什么錯？憑什么沈嶼什么都不要付出，就能擁有他費盡心思想要到得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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