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師囑咐我的話，怎么能告訴你？”程歡不肯說。
“歡歡，我追你三個多月，行不行的，給個信啊！”賀卓暗暗觀察程歡的神情。
“又不是我讓你追，是你非要追我的！再說了，你追我第一天，我就告訴你我不想談戀愛。”程歡眨著大眼睛。
“你是不想談戀愛，還是不想跟我談？”賀卓又問。
父母的事情給程歡留下很深的陰影，當初兩人也是伉儷情深，一位醫生，一位教育者，極其般配。最后，還是沒能攜手走過七年之癢。
兩個不同的個體組成家庭，意味著要接受對方全部優缺點，不能接受另一半，只能改變自己，不接受又不改變，臨末，只能分道揚鑣。
“賀卓，你喜歡我什么？”程歡收起平日的古靈精怪。
“喜歡你朝氣蓬勃，活力四射。”賀卓答。
“那等我老了，沒有朝氣活力了，你還喜歡我嗎？”程歡又問。
“學妹，你這話說得，我壓根沒法答啊！”賀卓苦著臉。
說喜歡，程歡會罵他敷衍騙人，說不喜歡，那還有戲？左右都是送命題。
“那我再問你，你了解我嗎？”程歡繼續道。
“你指哪方面？”賀卓估計程歡會問她喜歡什么顏色，愛吃什么東西之類的話題。
“所有方面，上次說代溝并不是完全開玩笑，你大我四歲，對很多事情的見解都是不同的。你上幼兒園，我剛出生；你上大一，我在讀初三；你大學畢業，我才剛剛上大學......”程歡絮絮叨叨說了不少。
程歡一是擔心兩人的年齡差，又會代溝。二是擔心所謂一時的愛情難以長久。
歸根到底，還是幼時父母的感情，一直刺痛她的心。
“歡歡，正因為我比你大四歲，所以在某些方面我會比你成熟些。我追你，絕不是一時的頭昏腦熱，而是深思熟慮的。”賀卓也收起平日的吊兒郎當，認認真真回答。
“你的唐老師是我前女友，她跟你說了什么我不清楚，不過，你信她，不如信我。”
這倒是程歡沒想到的，唐婉居然是賀卓前女友。唐婉雷厲風行，分分鐘女強人的勁頭，怎么會跟賀卓這樣沒正形的人湊一對，橫豎都不像一對！
這激起了程歡體內暫時沈睡的八卦之神：“談了多久啊？到哪一步了？為什么分手啊？誰先提的？劈腿？彩禮？”
賀卓忍俊不禁，果然還是念書的學生，年輕真好！
賀卓到最后沒有回答一個問題，留下程歡拼命腦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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