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余沐沐敲響了言北的房門。
他打開門時，屋內一片漆黑，言北斜靠在門邊，唇邊溢出一絲笑。
他剛洗完澡，潮濕的黑發上掛著些水珠，獨屬于他干凈清新的味道撲面而來，鉆進余沐沐的鼻尖，晃得她頭腦有點發暈。
這個門，如果她今晚踏進來了。
是不是有些事情就真的會變得不同了。
一陣沒來由的羞澀和糾結浮上心間，余沐沐的腳步頓了頓，定在了門口。
言北也不著急，只是低頭安靜地望著她，像是在等待她的決定。
兩個人都不說話，連帶著空氣都沈靜了幾分。
長久的沈默后，余沐沐不敢看他，攪著手指扭捏地開口：“你怎么都不問我是來干什么的。”
言北低頭笑了笑，語調輕緩：“嗯，需要問嗎，不是很明顯嗎。”
“很明顯嗎…？”
“嗯。”
余沐沐又望著腳尖沈默了半晌，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
言北看出了她的緊張，他拉著她的手腕把她攬進了懷裏，揉揉她的頭發：“沐沐，你是不是害怕了。”
好像也不是害怕，就是有點羞。
現在看來就像是她主動送上門的，會不會顯得她太饑渴了。
言北捏捏她的臉頰，溫聲詢問道：“真的害怕了？”
他摟她摟得更緊了些，寬慰般地拍拍她的肩：“沐沐你放心，你要是不愿意的話，我不會做什么的。”
是不是他最近總是顯得太急迫，所以嚇到她了…
一陣自責的情緒蔓延開來，他低頭問道：“沐沐，我們就抱著一起睡一晚上也可以，或者你還是想回去找安妮？”
余沐沐還是沒說話，只是低著頭。
她背著光，臉頰一半沈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只知道她心事重重，還在猶豫。
他給了她這么大壓力嗎？
言北有點慌了，他彎腰湊近她，看著她的眼睛：“沐沐，前些天是我不對…你別害怕，嗯？”
“誒呀，我不是害怕…”余沐沐的聲音弱得像是蚊子哼哼，“我是擔心，我太主動了…你會覺得我有點廉價。”
好像最近每次的進展都是她推進的，就好像她特別饞他的身子，恨不得飛速上完全壘一樣。
雖然確實也是這么回事吧，但她還是有點擔心，會因此被人輕視。
“廉價？”言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怎么可能廉價呢，這種事情是要兩情相悅，自然而然的。如果你還沒準備好…”
這下言北更自責了，他怎么會讓她產生了這么不安的情緒。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余沐沐已經推著他一起進了屋子，她反手就關上了門，一個轉身，把他按在了門板上。
余沐沐突然有點后悔剛剛說那么多話了。
兩情相悅一定是兩情相悅的。
她只是想要再被人重視一點而已。
黑暗忽然降臨，余沐沐什么也看不見，只能踮起腳尖摸索著尋找他的嘴唇，然后她直接吻了上去：“言北，我準備好了…只要是你，什么時候都可以…”
可眼睛一下子適應不了黑暗，余沐沐依舊覺得緊張，她伸手向前探，抓住了言北的手，來自他的體溫和呼吸漸漸讓她安心下來。
言北被她按在門上，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動作，擔心太激烈會嚇到她，一動不動又會讓她多想，于是只能給一些極其輕柔的回應。
他輕吻著她的唇角，把她圈在自己的臂彎中，沒用力，也沒放肆，只是跟著她的節奏，沈溺在這個吻中。
是一個綿長又溫柔的吻。
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親了多久，直到最后兩個人都有些呼吸不暢，理智漸漸剝離。
言北這才發現，余沐沐身上的小吊帶睡裙，已經滑到了地上，直接接觸到她的光滑和溫熱，他的呼吸瞬間急促了幾分。
他的手臂僵硬地舉在兩側，他不敢碰她，只能克制著嗓音：“沐沐，我該怎么辦…”
余沐沐摟住他的腰，鉆進他的懷裏：“言北，我剛剛在門口有點猶豫，是因為…”
“因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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