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輕輕碰一下，淺嘗而止的吻，而是反覆蹭著她的唇，啄一下咬一下，舌尖滑進，索取著每一個角落。
“嗯？”余沐沐含含糊糊，聲音被堵在吻中，“你怎么這么突然…”
不是剛剛還在聊電影嗎，不是還在瑪卡巴卡嗎，怎么轉眼間畫風就變了，要上高速了。
“沐沐，是你非要拉我看這個電影的，我現在害怕了，所以你得補償我。”明明言北做著最強勢的動作，可偏偏語氣軟綿綿的，聽起來委屈又可憐。
“唔，我怎么知道你比我膽子還小…”余沐沐的聲音又軟又糯，弱弱地抗爭道，“而且，你親我有什么用呀…親了也會害怕。”
言北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住，氣息撲在她的唇角，“嗯，但至少可以暫時轉移一下註意。”
“嗚嗚，所以我就是個工具人。”
他的吻越來越深，毫無空隙，余沐沐漸漸有些呼吸不暢，腿腳發軟，思緒抽離。
“言北…”她喃喃地叫他的名字。
“嗯？”他低低地應了一聲。
她無措地抱緊他，恐懼漸漸消失，心跳卻漸漸失控：“你再親下去，今晚就不用睡了…”
“不睡就不睡了，反正明天是周末。”
“可是，今天白天剛…”
剛玩過好幾次，救命啊救命救命。
他是什么永動機嗎。
余沐沐只覺得全身無力，腳尖不自覺地縮了縮，眼尾微微泛紅。
但她又舍不得推開他，摟他摟得更緊了些，聲音愈發軟糯潮濕：“言北…”
“嗯？不許再叫了。”他堵她的唇堵得忽地更用力了些，語調又低又沈，“沐沐，我本來沒想做什么，你叫得我受不了。”
“你再叫我就真的做壞事了。”他克制著嗓音。
余沐沐果然乖乖閉嘴。
但又過了幾分鐘，她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這么回事，他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起來。
“嗚嗚嗚，你騙我。”余沐沐控訴。
“沒辦法，沐沐你太軟太甜了，我已經試著忍了，根本忍不住…”
“你騙人，你根本就沒忍。”
“那怎么辦？我要是現在睡覺的話，會做一晚上噩夢的。”言北的呼吸纏著笑。
“那你怎么知道先那個那個了，就不會做噩夢了。”余沐沐嘟嘟嘴，聲音小小的。
言北順著她的話接下去，語氣中的笑意更甚：“先那個那個了，我睡著的時候，就滿腦子都是你，我就可以睡得甜甜的。”
“嗚嗚臭男人。”余沐沐繼續抗爭，“我合理懷疑你的害怕和委屈是裝的。”
“不是裝的。”言北蹭蹭她的臉蛋。
“那你告訴我，你害怕什么…”余沐沐試圖轉移話題，迅速開口，“我是覺得那個電影的畫面和劇情都很瘆人啊，而且我本來以為是人，結果是死神和鬼555”
“哦，那我好像不是害怕這個。”
“那你害怕什么？”
“嗯。”言北思考了半晌，忽然認真了些：“沐沐，我是害怕那種怎么都逃不出循環的無力感，怎么努力都沒用，被命運束縛住了的感覺。”
啊，原來是害怕這個啊。
他還是在夢境ptsd。
“所以你不是怕鬼？”她問。
“嗯，我是怕再一覺醒來，你就不見了，或者我之前在夢裏做的所有努力都是假的。”
言北扣著她的后腦勺，按進了自己的懷裏，“我救下了朗楓，可是醒來，他還是不在了，連白安妮也醒不來了。”
“我也不知道夢裏的他們和我們會不會幸福。”
話題忽然往嚴肅的方向跑，余沐沐不想他難過，安慰道：“一定會幸福的。”
她緊緊貼上去，手輕拍著他的背，“夢裏的我們會和現實的我們一樣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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