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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 3）

不是藏得深，便是栽贓者沒來得及放贓物，亦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謝今棠不明白哪裏有意思，等到正堂遠(yuǎn)遠(yuǎn)瞧見跪在地上的田氏面色蒼白，欲要被祖母處置時(shí)，他連忙出聲阻斷，“等等！”

相比壽宴那日，此刻的正堂冷冷清清的，并未有多少人。

老封君坐在高堂上，堂中的下人皆垂首看著鞋尖，沒有主子的吩咐不敢抬頭，此刻聽見聲音，眾人才福身行禮。

“瀾哥兒怎么來了。”

老封君待二人行禮后，才看向跟在他們身后的云玳與燕兒。

來時(shí)的路上，云玳便被謝今瀾囑咐過，讓她屆時(shí)莫要急得慌不擇路，少說少做。

于是云玳只是淺淺行禮后，便再未多言，感受到三夫人看向她的目光，云玳攥緊了拳，不敢回頭。

氣氛微凝，待二人落座后，謝今瀾才出聲道：“聽說祖母丟了個(gè)鐲子？”

老封君頓時(shí)蹙眉，“誰去驚擾你了，后院女人之間的事，哪裏用得著你這個(gè)世子出面。”

云玳忍不住將腦袋垂了下去。

“祖母，哥這不是還未受封上任嘛，左右無事，我們也是想著替祖母分憂，盡一片孝心啊。”

謝今棠三言兩語便哄得老封君眉開眼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你啊。”

謝今瀾也頷首道：“事關(guān)謝府顏面，便算不得小事。”

提起顏面，老封君頓時(shí)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田氏：“還不是這個(gè)田氏，自家人裏出了賊，若是傳出去，我們謝府的臉都要丟光了。”

田氏已經(jīng)解釋過許多次，此番仍舊咬牙道：“母親，我沒有。”

“你住口！”

“祖母為何一口咬定是三伯母？可是東西找到了？”

一直不曾吭聲的三老爺謝明清忽然道：“沒有，但母親比起我與書玉，更信大嫂身邊的柳眉。”

見自個(gè)兒被提起，一直站在大夫人身后的柳眉連忙道：“奴婢親眼瞧見的，絕不會認(rèn)錯(cuò)，既然世子爺與三公子都在，那奴婢便將先前的話講與兩位公子聽聽。”

謝今瀾抬眼看向她。

在那道清淺的目光中，柳眉不知為何，忽然有些忐忑，她咽了口唾沫，這才道：

“因著壽禮太多，嬤嬤便找了奴婢幫襯，這事兒大夫人也是知曉的。可昨個(gè)晚上，奴婢忙到深夜，忽然瞧見三夫人鬼鬼祟祟的從庫房前走過。”

柳眉揚(yáng)起下巴，“奴婢見她行為有異，于是便重新去庫房清點(diǎn)，這才發(fā)現(xiàn)少了云姑娘送的那枚翡翠玉鐲。”

老封君短嘆一聲，“你三伯父說了，田氏昨夜著實(shí)很晚才回。”

云玳這些時(shí)日便住在三夫人的院子裏，昨夜她睡得有些沈，并不知曉夫人在不在，但連三老爺都這般說……

“所以東西不是她偷的還能是誰？況且那鐲子又是她母親的遺物，后悔送出來，便鬼迷心竅的行了偷竊之事，瀾兒，你說，該如何罰。”

謝今瀾看向田氏，“三伯母，你昨夜去哪兒了，又是何時(shí)回的院兒？”

只要說清楚，再查證一番，便能真相大白，可田氏卻說：“昨夜我在湖邊賞月——”

柳眉出聲打斷道：“可方才已經(jīng)問過昨夜在湖邊值守的護(hù)衛(wèi)，并未瞧見三夫人。”

下一瞬，謝今瀾緩緩看向大夫人黎氏，笑意未達(dá)眼底，“大伯母便是這般管教身邊人的。”

黎氏神情頗有些尷尬，側(cè)頭昵了一眼柳眉，“誰讓你多話的，沒規(guī)矩，掌嘴。”

柳眉頓時(shí)垂首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不敢再多言。

“三伯母，繼續(xù)。”

田氏不知世子為何突然幫她，但她與先前的話如出一轍，“昨夜我在湖邊賞月，后面太冷了，便回了院兒，從亭湖到院子是要路過母親的庫房，可我當(dāng)真沒有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