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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冕看他唯唯諾諾一臉卑怯的樣子就來氣，要個水都不敢，昨晚纏著自己要的時候膽子倒是大得很!
“我，我，”張文囁嚅，陸冕居高臨下還要全神貫註才聽得清楚，“對不起，掃了主人的興，奴隸請罰……”
“啪!”
玻璃杯被陸冕用力拍碎，水和玻璃渣濺到床上，張文嚇得一晃，頭又暈了起來，徑直往地上栽，看上去就像要迫不及待要給陸冕跪下一樣。
“騷貨，你就這么賤!”陸冕扯起他，往床上一摔，張文的頭磕到床柜，碰倒了上面堆積的盒子，劈裏啪啦的響動裏夾雜著一聲微弱的痛呼。
他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聽見陸冕厲聲問，“這是什么？你怎么會有這些人的照片”
看著陸冕手裏捏得死死地照片，張文臉色發白，嘴唇劇烈顫抖著，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
“半個月前，他們的家屬來找我要人，我當著兄弟們的面發了血誓，說你跟他們的死沒關系，為了保下你，我把臉掛在了褲襠上，跟人低頭，你他媽這是在玩我呢 ！！”
張文被迫抬頭看著照片上一張張麻木慘白的臉，痛苦地顫抖著，眼淚不受控制滴下來，陸冕的手背感到細微的灼熱。
陸冕暴怒，反手甩了他一巴掌，片刻后鮮明的指印浮起，張文的口腔裏血腥彌漫。
“解釋啊！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張文，你他媽給我說話!”
陸冕的力氣大，一拳頭能要人命，哪怕克制過張文還是覺得頭腦發暈，裏面嗡嗡地響，完全聽不清楚陸冕在說什么。
那些照片是他偷偷藏起來的，裏面也有他的，那是郭閆的實驗室第一批試藥的孩子。
除了他，無一例外，都死了，尸骨無存。
因為他長得像郭桀的爸爸，性子又聽話，郭閆剛好需要一個洩欲工具，他又剛好不想死，就迎著那些孩子憤恨不恥的眼光去給郭閆當了淫奴。
后來藥做出了第一批，要改良，又有了第二批孩子，第三批，第四批……
他一直跟著郭閆，盡心盡力在實驗室當狗，郭閆喜歡他的相貌，又滿意他聽話，經常把他帶出去，當個應酬的玩意兒。
實驗室裏有膽子大的叫他往外面傳消息，還有膽子小的叫他救命，也有人罵他認賊作父不知廉恥，有人恨他得了殊榮不用試藥，更多人把他當成了郭閆的幫兇，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可他只想好好活著。
“郭閆那個老畜生要出獄了，你想回去跟著他嗎？”陸冕目光沈沈，像壓著一池黑色的火。
張文努力穩住身子，驚恐地搖搖頭，他雖然賤慣了，可誰也不想再墮入地獄。
“我把你交給那些人，讓他們出了氣，郭閆出來找你，我就再護著你一次，好不好？”
陸冕緩聲說，他的聲音偏暴戾，此時沈了下來，有種讓人膽寒的陰冷。
張文痛苦地閉眼，眼淚掉在泛黃的照片上，他的表情與多年前照片上的重合，皆是一片慘烈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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嚶嚶嚶!好虐，下一章更虐!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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