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諸伏景光問住的蘇瑤給姑奶奶打去了第二個電話。
[嗯?什么?返老還童藥水的藥效有多久?]
[不知道啊。]
[這是你巫女奶奶制作的實驗品,也許幾分鐘、也許幾個月,都有可能。]
[怎么?你已經使用了?]
[快告訴姑奶奶,藥水返回到什么時期了?我和你巫女奶奶還打賭能返到什么程度。]
[我賭最多少年時期,畢竟藥水的效果肯定不如咒術的效果。不過你巫女奶奶不這么認為,她特別自信,自己的藥水一定能夠達到咒術回到兒童時期的效果。]
[所以你快告訴我,我和你巫女奶奶誰贏了?]
電話那頭傳來嘀嘀咕咕說著‘我才是正確’的聲音。
蘇瑤聽著聽筒裏的話,視線默默的移到沙發上——那個返回到嬰兒時期的人。
“……”
蘇瑤回答:[都不是。]
在電話那頭的姑奶奶和巫女奶奶幾乎同時詫異出聲:[咦?怎么會?難不成失敗了??]
蘇瑤搖了搖頭,頓了下,抽搐著嘴角解釋道:[都不是,藥水直接把人返回到嬰兒時期了。]
[還有,他好像記憶也‘返老還童’了。]
[……]
電話那頭傳來久久的沈默,緊接著是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沒等蘇瑤去猜測那是什么聲音的時候,姑奶奶的聲音稍遠的傳來:[老夢別跑!你這是什么藥水??怎么和你當初說的不一樣?]
巫女奶奶的聲音更遙遠,[不對啊,難道我劑量放錯了?我再去看看……我得去看看……]
聲音逐漸遠去,姑奶奶似乎沒能來得及抓住對方的一聲‘嘖’。
[哎呀,小瑤,我去看看你巫女奶奶做什么去了,那個記憶問題,你稍微等一會兒他就能想起來,失憶只是藥水剛生效時造成的記憶暫時性缺失,很快就好。]
話剛說完,電話就已經掛斷。
電話放的外放,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當然也包括剛剛恢覆記憶的某個小嬰兒·零。
降谷零艱難的抬起自己肉乎乎的爪子,眼睛落在手腕上那條因為胖而擠出來的縫隙上,對當下的自己有種難以入目的不接受。
默默無聲的放下手,他剛剛聽到電話那頭,蘇瑤姑奶奶說的話。對方稱他的失憶是正常的情況,后面會恢覆。
但降谷零已經下定決心了:恢覆是不可能恢覆了,在身體恢覆之前,他的記憶絕對不存在!他就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嬰兒!
他絕對不會記住這件事!
降谷零在內心發誓,隨后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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