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說得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瑞琪到麗江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平息。
很多因蛇咬而失去勞動力的工人本就讓還健康的工人感到恐懼，加上很長時間沒有發(fā)工資，所以有這樣的局面再正常不過，可惜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葉青在了解事情原委后，和瑞琪分頭，他在京州負責和上級匯報，得到的答案不免讓人心寒，jt的總部已經(jīng)不想繼續(xù)支持香草項目，人壽也停止資金供應，工人鬧事是引子，他們早就因為輿論而退縮。
年初的疫情雖然已經(jīng)控制住，可國外的病毒卻肆虐的更加嚴重，讓本來樂觀的企業(yè)家又開始猶豫，那些聚集性的產業(yè)和娛樂項目已經(jīng)是人們避而不談的企業(yè)模式，香草項目畢竟是很久之前就確定的，又沒有立即因為疫情而停擺，故而現(xiàn)在不上不下的局面實在讓人不痛快。
文九在那場事故中因要保護高姥姥被一個建筑工人打到頭，雖沒什么大事，卻讓瑞琪以照顧為由，順利入駐她的房間。
不像之前那么胸有成竹，文九能感受到他的壓力很大，他的任務也從協(xié)助林凌變成力挽狂瀾，可是這種局面即便葉青在京州互通有無，處理起來依舊很吃力，加上長益集團的壓力，jt香港分部幾乎要關門，而人壽抽身而退不在乎那幾千萬的錢款，老李是最難的，他個人投資的部分也賠的分文也無，他成了窮光蛋。一片陰云籠罩在頭頂?shù)奶炜眨系乱彩艿接绊懀讲粩嘣谕饨桢X，只為先付工人的薪水。
此時坐在床上仔細觀察文九頭上大包的瑞琪有些走神。
“你摸我額頭干嘛！傷到的是后腦勺。”文九不滿道，她知道瑞琪心煩，可正是如此，她越不能放任他的胡思亂想。
瑞琪被文九點醒，悻悻的收回手，他確實沒什么心思做事。
早上的面條是他煮的，忘了放鹽，中午的湯是他煲的，最后糊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那么難了嗎？”文九問他。
瑞琪笑了笑，笑容有些慘。
“之前我很有信心能做成這個項目，但就目前來看，天時地利人和我們都不占。”他無奈道。
見他有興趣說話，文九追問：“你具體說說呢！捋捋事情的脈絡或許有新的思路。”文九和他閑聊，知道也幫不上什么，但她還是想分擔他的憂慮。
“好，既然已經(jīng)到這步，我不妨說給你聽，只是你要把我的話忘記，不能和外人多說一字。”
“我答應你。”
文九聽瑞琪這么說，知道他大概不會把事情都說完，那不符合他的風格。
瑞琪躺在搖椅上，眼睛望著天花板道：“要說最開始，應該是高天予的媽媽，她是老李的女兒。”
語不驚人死不休，文九驚得要從沙發(fā)上掉下來。
“當初老李的女兒在一家央企，后來因為政企不合，云南的項目被一再拖延，直到他女兒被蛇咬，中毒身亡后，終于被叫停。”瑞琪似乎也在唏噓。
“老李前妻生的孩子，后來離婚跟著她媽媽，可老李還是感到愧疚，這才非要參與jt的項目投資，于是我也跟著參與，實際上我估計，這個項目之所以能執(zhí)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老李在背后運作。”
文九點頭，原來一開始她的直覺是對的，這就是一個局。
“那后來呢？”
“后來的事你也都知道，老李不想讓長益集團來負責主建，他更中意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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