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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5 華初恩不見了（1 / 2）

chapter105 華初恩不見了

“......”

宋茉的話落下后，房間裏沈默了很久。

空氣如冰凍般凝滯，落針可聞。

秦月不可置信瞪著眼，剛剛?cè)绾绲臍鈩荼恢苯訚矞纾种覆挥勺灾髌M(jìn)肉裏，呼吸停滯，顫抖的手撐著床邊，慢慢坐了下來。只感覺宋茉直白刺眼的目光火辣辣地?zé)哪槪邜u一涌而上。

溫柔如水的嗓音已然沙啞，喉嚨動了動，試圖負(fù)隅頑抗：“我......”

“你是。”

宋茉篤定打斷。

秦月沈默。

她在抖，宋茉手指也在抖，想刻意鎮(zhèn)靜卻仍然控制不住地抖。

其實她早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當(dāng)被證實這一刻，她還是感到無所適從的憤怒、羞愧和難以置信。她走上前，跪在秦月面前，仰頭看著這張已然有了歲月痕跡、蒼白的臉，輕聲說：

“所以，媽，你知道我在被沈斯京罵的時候，在他跟沈叔叔站一塊兒卻什么話都不說的時候，在沈叔叔心情不好打他的時候，我都在想，在懷疑，會不會真正對他實施暴力行為的，不止是沈叔叔，可能還有我們。”

“現(xiàn)在證明了，真的是。”

秦月閉眼，渾身冰涼。

“我們以第三者的身份插進(jìn)了他的家庭裏。”宋茉眼睫濕潤眨了眨，“我們也是實施暴力的人。”她輕聲問，“他以前罵我的時候你不出聲，還讓我忍。是因為你也覺得愧對整個沈家、愧對他，是不是？”

秦月的心仿佛被女兒親手持刀挖著，宋茉每句話都直擊她的要害，戳穿了她所有多年以來極力掩蓋的所有不堪，身為母親的尊嚴(yán)和臉面盡失，她羞愧到了極點，下不了臺，只好站起來逼近宋茉，試圖用母親的權(quán)威壓制她，嗓音勃然：

“你不要在這裏轉(zhuǎn)移話題，我問的是你和沈斯京的事，你在這裏轉(zhuǎn)移什么視線？而且我是你媽，你用什么語氣來質(zhì)問我？！”

“你爸當(dāng)初生病，我要照顧你、照顧你奶奶，所有的擔(dān)子落在我一個人頭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累？！如果不是你沈叔叔，我早就不知道死哪兒了。”她歇斯底裏地叫，“我為了你活到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還質(zhì)問我？你是我女兒，你有什么臉面來質(zhì)問我？！”

宋茉不說話。

她繼續(xù)聲音尖銳地喊：“除了這一件事，我沒有任何對不起沈斯京的地方了！我是他的長輩，他罵我我忍了，這幾年我在他面前低聲下氣，他毀了我的婚禮我也沒計較，我已經(jīng)夠忍讓他了！”

宋茉靜靜看著秦月，眼神越來越悲哀。

她開口了，聲音淡，卻足以讓女人的憤怒戛然而止：

“媽，當(dāng)初是因為你說你的藥忘記拿了，裘阿姨才坐上那輛大巴的。”

一句話，把秦月內(nèi)心所有的防線擊潰，血液凍僵，整個人如同被抽干般。

她嘴唇猛然顫抖兩下，眼淚奪眶而出，張了張嘴，聲音干澀到極致，過了很久，才說：“你怎么會知......”

“您以為當(dāng)時我睡了，其實我沒有。我聽到你跟裘阿姨打電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