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敵相見分外眼紅。
金丹期修士的賽場上有元嬰期修士在維持比賽秩序和公平,眼看還沒宣布比斗開始,這一場的兩個修士就發起快攻,擔任附近幾個賽場裁判的修士立刻把注意力放到這邊的賽場上來。
要么是兩個性子魯莽的修士,要么就是仇人正好碰上,如果是后者,那比斗估計要成死斗,但也精彩不少。
不過是眨眼工夫,楚望和明徽已經進行了第一波交鋒,圓臺賽場上有殘余的火苗在地上霹靂作響,半空中則是彌漫著水靈氣凝成的藍芒,兩邊誰也不落下風。
楚望手持長劍,他的單火靈根帶來優勢,讓他每一劍招都帶著火靈氣凝聚而成的攻擊招式,劍刃鋒利,附著的火焰非普通火焰,能灼燒入骨,難以撲滅。
明徽則是單水靈根,他的本命法寶是一段似乎沒有實體的綢緞,由水靈精華匯聚而成,這段綢緞可以幫助他凝聚周圍的水靈氣而進行攻擊。他謹慎地御劍升空,避開地面上的余火,盯著楚望,沒有再次行動。
水火天生不相容,首次交鋒兩人交替使用數次法訣,碰撞后互相抵消,雙方都沒有受到傷害。
天照宗弟子匯聚的石臺上,氣氛卻有些凝重。
明徽他們碰到楚望之后,他的跟班白華就和其他的同門說了楚望也同樣出現在天榜大會的事情,所以此時其他人見到明徽的對手竟然是楚望,只覺得碰巧,并不驚訝。
但是,聽聞楚望還敢出現,認定他叛離門派的同門義憤填膺地言論討伐他,白華也沒有和其他人說楚望修為高得異常的事情。
交鋒一瞬,石臺上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明徽居然不占上風?”
“楚望當時不是金丹受損嗎?他怎么還可以和明徽打得不分上下?”
“明徽師兄這幾年可修煉得比以往更刻苦,修為漲進得更加厲害,怎么可能打不過楚望?”
“再看看!”
明徽很會經營自己的人際關系,加上相貌出眾,在同門之間一直維持著很受歡迎的人設,此時天照宗弟子的人心,自然是向著他的。
不僅如此,一輪交鋒,明徽發現楚望此時的修為不摻水分,沒有他想象的好對付,楚望也同樣嚴肅許多。
楚望不會因為明徽修為比自己低而掉以輕心,在他的記憶中,明徽總是好運獲得不少奇特的法寶,他留著的殺手锏只多不少。
面對這樣的對手,最好的方法就是——
快攻!
不給對手施展大招的機會。
明徽警惕沒有再次沖上去,而是謹慎地甩動綢緞,在自己周身構建一個防御罩,而這眨眼的功夫,楚望的身影已經重新逼近,更快映入眼中的,是他閃著寒光的劍刃。
雙方思考和石臺上的對話不過一瞬,第二輪交鋒頃刻開始,比斗場上分秒間變化莫測。
明徽由攻轉防,揮動著綢緞加固防御,水本該克火,但是楚望的劍揮舞著急速的劍芒,落到防御罩上一道道斬破的光如同撕裂傷口,向外蔓延開火苗。
鐺鐺鐺——
劍刃如同劃過鐵器一樣發出脆響,一秒之間落下的劍光已有數十道。
防御罩上頓時燃起十來簇火苗,發出水汽蒸騰的滋啦聲響。
明徽連連后退,揮動綢緞的動作不停,額間卻冒出冷汗來,死死地盯著楚望,隔著防御罩對視。
生死關頭,他早就忘了其他,滿腦子只有求生的念頭。
他操控著水靈氣將劍光切開的裂痕重新修補,水靈和火靈沖撞,互相消耗至消失。
修士之間的打斗沒有點到為止,只有拿出死斗的狀態,不掉以輕心,才能從每次生死關頭活下來。
明徽看得出來,楚望確實要取他性命,就像那次在秘境中,他把楚望引入異獸的陷阱,也是要他死一樣。
防御罩看似久攻不破,但是只要明徽修復的速度低于楚望的劍光落下的速度,防御總會被攻破的時候。
劍芒附著的火需要消耗靈力,但是楚望進攻的氣勢遠遠高漲,揮劍的速度甚至還在增快,這樣的方法絕不可能對他進行消耗。
明徽最初的初探用了自己一個不弱的招式,卻連楚望的衣角都沒碰到,而他擅長其他大范圍大殺傷力的招式,現在防守的狀態卻不允許他抽出精力來使用。
楚望好像完全不知道疲倦,他的劍刃鋒利,意志也如這鋒刃。
遇上一個全面壓制自己的對手,并且這對手擺明了想要取自己的性命,明徽心里的念頭一轉,冒出了兩個選擇。
如果立即投降,監督比斗的修士會馬上隔開兩人,終止比賽。
當然這也意味著他輸了,他這些時日那么刻苦的訓練,就是為了能在天榜大會揚名,如果在這里結束,他連摸到天榜的機會都沒有。
而另一個選擇——
“系統救我!再不救我我要被楚望殺死了!”
明徽在心里吶喊,急切得只怕這聲音真從喉嚨喊出,就要破音了。
程衍一直在盯著圓臺,看到明徽轉為防御時,心里放松了一些。
兩人的境界、根基、斗法經驗顯然有很明顯的差距,最初交鋒一瞬,程衍已經看出明徽必然打不過楚望。
現在他龜縮在防御罩中,有機會投降,估計沒那么容易就死,程衍也就放心了……
只是明徽咬著牙堅持著,顯然不愿意向宿敵求饒投降,性格也沒那么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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