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兒做什么？”厲一凌皺眉，看著撅著一個屁股的楊昭昭，差點沒認出來是她。
“怎么是你，嚇死我了！”楊昭昭臉有點白，被嚇的。
“是我。”厲一凌看著瞪大眼的人，笑了一下。
這時，他身后冒出一個聲音：“姐姐，你想進去嗎？”
目光往下，楊昭昭看著還沒厲一凌大腿高的小姑娘，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盯著她，一頭營養不良的黃毛翹著：“她是？”
“小翠，就住在對面。”厲一凌指了指對面的小院子，看起來也是破破舊舊的，門口還站了一個老奶奶。
楊昭昭挑了一下眉：“小翠，你知道這個院子是誰家的嗎？”
“是我家的。”小翠好奇：“姐姐問這個做什么？”
找的就是院子的主人，楊昭昭眼睛一亮，沒想到運氣這么好：“小翠，你家大人呢，我有事和他們商量一下。”
“小翠家只有她和奶奶，你有什么事，和我商量也是可以的。”厲一凌抬了一下下巴，示意楊昭昭去那邊說話。
楊昭昭會意，跟著厲一凌去了對面的院子，聽厲一凌介紹：“這是我們一個公社的知青，叫她小楊就行了。”
“奶奶好！”楊昭昭很有禮貌，從自行車上的筐子裏拿出一包大白兔奶糖：“給小翠吃。”
“不用不用，你自己留著吃吧！”翠奶奶不要，兩人推搡著。
楊昭昭求助的看向厲一凌，他會意，接過奶糖拆開，拿了幾顆給小翠：“奶奶收著吧，要不了幾個錢。”
翠奶奶這才不好意思的收下，她說：“剛聽說你打聽那個院子，你有什么事嗎？”
楊昭昭看了眼厲一凌，察覺她的目光，厲一凌回視，眼神有點冷，仿佛她要是避開他，他會生氣。
考慮到自己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楊昭昭決定拉厲一凌下水，反正兩人的牽絆已經有了，也不差這一點。
“是這樣的，我想租下那個院子，用來放一些東西，我可以給租金，按天算，一天一塊錢如何？”
一塊錢嚇到了翠奶奶，他們一個月都沒幾塊錢。
厲一凌挑眉：“你要做什么？”
“放自行車。”楊昭昭知道，瞞不住的，索性不瞞著。
“你要是放車，就放在我家裏可以，不用放那邊去。”翠奶奶以為楊昭昭只有一輛自行車。
楊昭昭卻說：“不止一輛，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
厲一凌這次看楊昭昭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你出來一下，我們聊一聊。”
確實應該聊一下，一看厲一凌就不是稀裏糊涂的人。
他們去了外面的樹下，厲一凌雙手抱胸，盯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楊昭昭：“你要賣自行車？”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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