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季汝臉上咬牙切齒的表情,伸手攬住他的腰。
相似的人,相似的景,多少年前也有一個狂縱的女子女扮男裝,風流美人榻。白羽望著這一幕,再也挪不開眼睛。她的身上,有太多太多那個人的身影……這一刻他竟然只想這樣默默得永遠站在她身邊,看著她一步步朝前走,看著她如何在混亂的大漢,開創一個屬于她的,嶄新的紀元!
“放開我!”季汝小聲掙扎道。
“不想我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你最好乖乖的。”輕輕的聲音帶著戲謔和認真,季汝相信如果自己再掙扎,這個人肯定會干出比現在更尷尬的事情。于是他努力壓抑著心底升起的惱怒,維持著場面上的微笑。
很好,祭月用余光望著季汝,這小子就得用威脅!
“我等著看你拿不出錢的樣子,休想讓我給你一個銅板!”季汝磨牙,用牙縫中透出字音。這樣漂亮的衣服明顯比這房間裏最好的衣服都要好很多,連中等衣服都買不起的他們,他倒要看看祭月怎么辦!
祭月微微一笑。
第三卷 誰主沈浮 005 藍顏禍水
季汝很難把眼前這個公子和第一次見到時的那個公子聯系在一起。第一次見到祭月時她就像一個神,雖然因為趕路而略顯狼狽,但那份獨一無二的神采,自信和強勢,沒有一個人能與之相比!
她輕輕著自己去殺人,去發洩心中強烈的憎恨,她告訴自己可以憑著美貌一步步往上爬,可以得到保護他想保護的人。那樣一個引誘著別人去犯罪的公子,使得季汝在跟著祭月后來幾天的時間裏真得很不適應。尤其是第一次晚上烤兔子時的時候,因為季汝剛剛離別母親心情很低落,祭月就涼涼得說了一句,今晚暖床。然后整個晚上祭月就將季汝像個娃娃一樣抱在懷裏。
不得不說,這中間還有感謝比飛機場好不了多少的,以至于季汝還沒發現祭月是個徹頭徹尾的女人!
那個晚上季汝睡得極不安穩,幾乎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將他驚醒。反觀祭月卻是睡得酣暢淋漓,打著輕微的鼾聲。才剛剛離開母親,季汝的心情還沒有調整過來,就不得不面臨祭月時不時,突然出現的騷擾,心中氣惱卻又無可奈何,心力交瘁的他只能在馬上打瞌睡,甚至連一絲傷懷的情緒都被淹沒了。
然后接下來幾日,祭月調戲的行為越來越明顯。季汝扶額,不忍回想。從小到大他什么時候收到過這樣猛烈的強攻啊……身為“男寵”,他似乎也不像一開始那樣排斥,至少祭月抱著他睡覺的時候,季汝也能放松得小睡一會。
真是一個好兆頭!祭月心道。
“好了,我們走吧。”祭月大大方方得攬著季汝的腰,在所有流口水的人面前帶他出去。
季汝楞著被祭月扶在腰上的手走了幾步后才回神,低呼道,“我們不付錢了?”
祭月對著身為掌柜的女子道,“去天仙樓找我們。”
女子含笑一點頭。掌柜的女子名為水杉是四大世家水家嫡系一脈,算起來是水石的姐姐。水杉在水木年華工作了五年,明面上她是水木年華的掌柜,但暗地裏究竟誰真正掌控著水木年華連她也說不清楚。她是某一日在水木年華挑選衣服時,前任水木年華的掌柜突然問她:有沒有興趣當這裏的掌柜?
于是,她成了這裏的掌柜,因為她成了掌柜,所以她才發現水木年華身后其實還有一股暗勢力操縱著這家店。
“水杉姐,那衣服可是極品,你怎么分文不取?!”剛剛招進店裏沒兩個月的侍女急切道。
水杉回給她一個淡淡的微笑,“你來的時間短,不懂這裏的規矩。”說到這話的時候她才驚覺,她這才想明白剛才一直覺得怪怪的感覺是什么。那個公子明顯是個生面孔,可是他似乎對水木年華的規矩十分清楚……知道什么樣的衣裳是極品衣裳,知道什么樣的美人是極品美人,知道怎樣極品的衣裳才能配上怎樣的極品美人,知道極品衣裳可以不收取分毫,卻要極品美人的……
“擁著這么大一個美人,肯定要出亂子的。”水杉望著離去的三人,笑得極其嫵媚。
借水杉“吉言”,祭月三人剛走出水木年華就被周圍所有人進行“場上盯人”,走到哪,前面就自然讓開一條路。
季汝還在混混沌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他竟然真得穿了一件天價衣服什么都不付的出來了!這個世界瘋了嗎?!
還沒走到街尾遇上了第三批攔路的,季汝這才真正體會到什么叫紅顏禍水,不,是藍顏禍水!而自己碰巧就是傳說中的藍顏!很明顯他們都是沖自己來的,別問季汝為什么知道。太簡單了,那領頭的就是這么說得,“爺看上這小子了,留下他,你們走,要不然別怪爺不客氣!”
來人足足有三四十個,憑祭月和白羽根本對付不過來,季汝?能自保就不錯了。而且白羽身體不好,奔波這幾日他的臉色也蒼白許多。祭月看在眼裏卻沒有絲毫停下或者減速,因為留給祭月的時間不多。這一次,不能讓白羽再出手,要不然給白羽治病的董老先生的話就要實現了。
那么能動手的就只剩下祭月一人,白羽加入都不一定是這三四十個人的對手,她一個人能行嗎?況且她和他都不再是十年前征戰萬裏的最默契的將軍和副將,身體素質也遠遠不及當時。
這一刻,到底怎么辦?
祭月沒見到來人一樣,摟著美人季汝笑容淡淡問道,“你害怕嗎?”
季汝微愕得抬頭,這樣緊張的情況下她怎么還能如此從容淡定,處之泰然?那雙望著自己的眼睛的的確確含著笑意——風輕云淡的笑意,似乎根本沒把事情放在心上。
祭月輕笑起來,嘲笑對季汝道,“害怕得不會說話了嗎?”
季汝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有些生氣道,“害怕得該是你!”
“哦,不害怕了。放輕松點,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糟。”祭月笑道,然后又加了一句,“你不知道剛才你的背都僵了,摟著真不舒服。”
季汝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打她一拳。
白羽沈默得站在祭月身后,全身都起來。他瞇著眼睛望著眼前三四十個人,腦中轉過無數方案,怎樣才能用最少的力氣將這些人放倒!他的氣息已經有些不穩,連日趕路,再加上剛才兩撥人,雖然大多數都是祭月解決的,奈何白羽的身子沒有覆原。他袖子下的雙手都在忍不住,已經是強弩之末。
“想好了沒有?”領頭的人不耐煩道。
祭月粗略得將他打量一番,諷刺道,“憑你們也敢動我的人?沒有人告訴你們我是誰嗎!”最后一句,祭月幾乎是大聲怒喝。
她攬著季汝走上前,站在領頭的人面前,然后揚起手,狠狠得——扇了一巴掌。
這一掌極重,領頭男人立刻轉了半個身跌倒地上。他身后三四十個男人楞住了,周圍看戲的人楞住了,連站在祭月身邊的季汝也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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