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爺爺稍抬了抬手，身邊的助理已經捧過了一個一米長的鐵盒。
老爺子等了將近半分鐘，終于閉了閉眼，揮手，身邊的人捧著盒子走到了顧赫身邊。
“我再問你一遍，是誰？”北風忽然吹了過來，卷起地上的殘葉，從顧赫眼前吹到了他看不見的地方，不見蹤跡。石板路泛起了幾絲涼意，入夜之后更是寒氣加重，老爺子不由得咳了起來。
“爺爺保重身體。”顧赫抬頭看著爺爺，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回過本家，爺爺身體明顯瘦弱了許多。
“哼，你說不說？”
顧赫搖頭，他咬緊了后牙槽，聽到了鐵棍拿出來的聲音，“打！”耳邊一道凌厲的風聲，后背一緊，一聲悶哼，他險些將牙齒咬出血。
砰、砰、砰……
十道悶雷一般的聲響，在空寂的夜色中依次響起，卻又很快在風中散去。好像只是平靜深夜裏一聲不起眼的蟬鳴，卻著實在顧赫身上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記。
血色將他白襯衣染成鮮紅，皮肉翻開摩擦在布料上，讓他每動一分都是煎熬。而他，只能穿著這件帶血的衣服，傷口未經任何處理的便被人架到了祠堂，跪在列祖列宗面前。
“在顧家先輩面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爺爺看著鮮血淋漓的孩子，聲音哽咽起來，“告訴爺爺，小赫。他是誰？”
“爺爺。”顧赫咽了一口血水，他滿臉都是汗，平日裏干凈整潔的發絲凌亂的散在額頭臉頰，“對不起……爺爺……”
“你啊！”爺爺閉了閉眼，轉身跨過門檻，交代，“只準餵水。三天后我再來。”
“是。”老管家點了點頭，等老太爺離開，立馬叫人給顧赫拿了水來，“大少爺，這是何苦啊。”
“程伯，不礙事。”顧赫擠了一個笑，卻滿嘴都是血。
“真是要命啦！”程伯擦了擦眼角，“遭大罪了。”
“去休息吧，程伯。”顧赫喝了口水，讓管家去休息了。祠堂裏有暖氣，并不冷，可是顧赫身上有傷，跪了一宿，身子已然已經受不住。第二日，管家在他身側放了張矮凳，讓他可以靠一會兒。
第三日，他幾乎已經整個人趴在了那矮凳上，嘴唇是烏青的，臉色蒼白，指甲蓋都是白色的。嘴裏只是喃喃著：“阿塵……阿塵……”
老爺子看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嘴裏罵著，心裏疼著，含著淚揮手，讓管家把人弄出去，“別臟了我的祠堂。”
顧赫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后了，燒退了，傷口不再化膿，卻依然只能趴著。
他認定了的人和事，從來都很難改變，老爺子不是不清楚他這執拗的性子，只是，他得給整個顧家一個交代。
十棍家法，三天祠堂已經要去了顧赫半條命。普通人一棍子都受不了，只有顧赫，愿意拿命來換。顧家是講情義的，自此之后，再也不會有人置喙他的選擇了。這是列祖列宗默許了的。
“醫院的工作，我已經跟方院長說過了，你不用再回海城了。”老爺子看著顧赫，“你要選這么難的一條路，我依你。但是其他事情，你就得聽我安排了。”
“好。”這是顧赫唯一做的與上一世不同的選擇。他聽從了爺爺的安排，回到顧氏，接管父親手裏的家族生意。他希望父親能夠定期到醫院體檢，而不會因為勞累過度病逝。
“阿塵，是余家那個小孩吧？”老爺子看向顧赫，眉間舒展開，言語間重新帶上了寵溺，“不用這么驚訝，不會有人動他。但是要進我顧家的門，我總得對他有個了解。還有，是你自己燒糊涂了一直喊他的名字，這你不能怪爺爺。”
“沒怪您。”顧赫勾唇笑了，他知道爺爺這就算是同意了。身體松弛下來的顧赫像只大犬，瞇縫著眼，腦袋在枕頭上拱了拱，撒嬌般，“爺爺，后背癢。”
“臭小子。”老爺子坐到床邊上，粗糲的手掌拂過顧赫斑駁不堪的后背，像小時候哄他睡覺時那樣，輕輕的摩挲著。
書友正在讀： 我的語文課本有萬界 大明海賊王 仙帝歸來 高校生玩物 列車上的我 假面騎士學院 黑道三大佬的小性奴 港綜新天師 封魔執事團 郡主的醒悟 魅骨少婦：蘇櫻的曖昧情事 反派男配竟成萬人迷[快穿] 最強道士系統 斗羅之盜賊 御天武帝 網游之屠夫 竹馬是男神 風水相師 海賊王之血色大劍豪 時光里的蜜果 絕世武神之風云再起 重生后這個總裁夫人我不當了 都市絕品仙帝 開局獲得無敵簽到系統 寵在你心間 九星霸體訣龍塵 我家夫人全反派 開局被超脫：創造了深淵冥界 媽咪她真不是小可憐陸細辛沈嘉曜 開局召喚上將潘鳳 《和頂流侄孫上綜藝後爆紅》 叛兄 偷香 作者：冷卻 楊羽鄉村教師風流史 農女有點田 治愈游戲制作大師 別鬧，薄先生沈繁星薄景川 鎖愫(民國 H) 妃子血 拒絕洗白的反派[快穿] 逍遙高手混花都 七零軍嫂養娃記 晚照疏影風臨雪 當路人甲變成太子妃 超級男神系統 終成連理 八荒武帝蕭葉柳依依 靠中華美食成為星際首富 這一定是月讀世界！ 身在女尊，被女總裁偷聽心聲 沈睡的方程式 武俠少掌門 默默有聲 主宰游戲 伏黑君心情很覆雜 和妹妹的那些小事徐佳寧 舊夢深宅舊第二書包 小四的孩子他叫冰淇淋 暮色灰燼 怪本座自以為攻 (快穿)我做做就走(已更完) 媾和（骨科） 上弦月 （py轉正） 和對面傻子在偷情（1v1） 繼父（1v1，甜寵h） 末世大抽獎系統 穿越之農家生活 穿書有福利 獨寵甜妻 星際第一大法師 嬌O離婚后和影帝A匹配100 當驚悚世界降臨娛樂圈 醫少的笨蛋小嬌妻 西游記之孫悟空無敵 非你不渴 周琦瀾 畫江湖之我有一座后宮 離婚前老婆失憶了 作精女配在求生綜藝爆紅了 腹黑總裁深深愛 老師，別想逃 誤惹冷魅邪殿下 先天大帝 但惜姻緣(金七 倩女幽魂) 何處言情深 毛絨絨的我被魔頭追妻 [黑籃]抓到一只小黑子 龍族之擎天一槍 八荒云帝 斗羅之我的武魂是機甲 柯學之銀彈 蕭太太她千嬌百媚 腹黑總裁要不得 炮灰輪回被殺30次后 這個氪星人實在太穩健了 極富寵愛 來自末世的領主 最后一句我love你 英雄聯盟入侵異世界 帶著工業革命系統回明朝 矜乖 小公主摔壞了腦子 穿越之情何與共 誤養人外邪神以后 李善仁洛傾城 被拒絕后，我成了世一教 成為咸魚假千金后把系統交了 我的隱身戰斗姬 重生八零靠吃瓜致富 這就是愛情 綜武：偷看我的日記，師娘崩潰了 摸寶變強，你卻摸女人？ 狼性小叔，別玩我！童璐冷夜謹 洪荒 重生西華怎么辦 風起京師 娘化物語 重生之不再做妾 女神的天機神醫 道侶太多怎么辦（gl np） 最后的大道士 苦海春 黑道學生3 慧禪傳 開局加載神豪系統 回村之山水田園 穿書后，我走事業線成攻[娛樂圈] 空間系老六,末世先囤一萬噸豬肉 沈浪 斗羅：震驚，我成為了千仞雪 再度淪陷（重生） 農女有空間：開荒擺攤種田忙 反派為尊，開局干掉大師兄 華山：開局老岳掛了 重生七零糙漢嬌嬌有福運 十面埋伏 這水滸不一般，潘金蓮竟是我丫鬟 蛇棺美人 咒術回戰：五條家鍛刀人拒絕腰斬 逃離那個苗疆反派 惹春潮 他能成圣，整個超凡界都有責任 絕處逢生[末世] 娘親：鬼父君，又吃醋了 造人就能變強，打造最強不朽神族 我的冰山女總裁陸塵李清瑤 與你部分相關 在O與A中反覆橫跳 任性先生 長野上未完成的車禍 黑與白之間的顏色 豪門學神總在裝窮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