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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量（2 / 3）

“劉府尹和錢大人說我視察期間受賄，指的就是那一萬兩銀子和八顆東珠。”蘇棧說著，躬身向陸衍方向抱拳行禮，“皇上祈福回來之后，臣將一萬兩銀票和東珠給了皇上，臣斗膽問皇上，可否屬實(shí)？”

陸衍勾起唇角，眷戀的望著簾外蘇棧的身影，柔聲道：“蘇卿所言不假，一萬兩銀票和東珠確實(shí)在朕這裏，蘇卿也澄清過，乃是錢亮和劉州所給。”

“謝皇上為臣作證。”蘇棧轉(zhuǎn)而看向劉州，居高臨下，“至于劉府尹的令愛，劉府尹清楚。劉府尹企圖讓本官幫你隱瞞貪污事實(shí)，將家中女兒獻(xiàn)給本官，可有此事？”

蘇棧眸中晦暗不明，冷聲道：“依本官看，還是讓令愛來同你對質(zhì)，如何？”

蘇棧當(dāng)時將劉州的女兒嫣然交給嘯鷹看管，并讓嘯鷹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未發(fā)現(xiàn)任何破綻。在回京之時，便將她一并帶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之后，蘇棧曾征求她的意見，若有朝一日要她面見皇上，她可否為蘇棧作證。蘇棧本以為嫣然姑娘不愿再提及此事，沒想到嫣然竟膽識過人，承諾必會幫蘇棧洗清冤屈，以報恩德。

蘇棧向陸衍請示道：“皇上，臣恪守君子之禮，從未唐突過劉府尹愛女，皇上可否宣嫣然姑娘上殿問話？”

陸衍嗯了一聲算是允許。

蘇棧回京之時便將嫣然安排在內(nèi)城一座宅子裏，不消半個時辰便有內(nèi)侍通傳，嫣然姑娘到了。

嫣然面帶薄紗，由內(nèi)侍待著款款走來，走至蘇棧身側(cè)，便停下腳步。

蘇棧點(diǎn)頭示意嫣然不必惶恐。嫣然見了蘇棧，仿佛有了主心骨，便向陸衍行禮道：“臣女參見皇上。”

陸衍見嫣然行禮，并未言語，而是起身，自簾后緩緩走出。

金冠玄袍，長身玉立，眉目如故卻不怒自威。

“姑娘平身。”陸衍聲音穩(wěn)穩(wěn)傳來，頓響徹整個御書房，跪在階下的劉州錢亮見了皇帝真容，頓時嚇破了膽。嫣然見皇帝乃是當(dāng)日蘇棧隨從，面紗下的絕色容顏為之一振。

“朕問姑娘，姑娘如實(shí)做答。”

“臣女遵旨。”

陸衍步履從容走下御階，停在嫣然面前。“是你父親主動將你送給蘇棧，對嗎？”

“回皇上，臣女在家中受盡虐待，家父想討好蘇大人，便將臣女送給大人。但……”嫣然說著，余光瞥向一旁的蘇棧。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心向往之。

“但蘇大人為人正直，心地善良，不曾欺負(fù)臣女，臣女愿為蘇大人作證。”嫣然說罷，俯身再拜陸衍。

陸衍見嫣然心思純潔，堅(jiān)守底線為蘇棧作證，龍顏大悅。“姑娘深明大義，朕做主，姑娘不必再跟隨蘇棧，賜姑娘黃金萬兩，天高海闊，任你逍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