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并無異議,“那便不再耽擱,明日從宣城啟程,早日回京。”
二人正說著,帳外來人通傳,說蘇棧的屬下秦威求見。
此前,蘇棧將秦威派回京中調查宋義,此番看來有所收獲。
秦威進帳便行禮道:“參見皇上,主子。”
“起來吧。”陸衍抬手示意他平身。
秦威起身回稟道:“回主子,屬下奉命回京調查宋義,但宋義此人平日裏謹小慎微,并無錯處。屬下只得調查他家眷,聽聞宋義家中有一無名牌位,每逢……”
秦威抬頭看看蘇棧,繼續道:“每逢慶安侯祭日,宋義都會為無名牌位上一炷香。”
蘇棧點點頭道:“我知道了,差事辦的不錯。宋義這邊繼續盯著,另外,你再派人查查,近日嚴首輔府邸附近有無外族人出沒。”
聽此命令,秦威略有疑惑,蘇棧也不瞞他,隨即道:“我懷疑嚴通與外族人有所往來,你先去查,切勿打草驚蛇。”
秦威領命退下。
蘇棧則忽然無可奈何般笑了幾聲,“真是可笑。”
陸衍冷冷道:“宋義做賊心虛,這是生怕哪日我小舅的鬼魂來找他索命。”
“他也只是自欺欺人罷了。”提起慶安侯蘇棧總會傷感幾分。
“老師不要傷感了。”陸衍攬過蘇棧肩膀,“善惡終有報,我不會饒過他們的。”
聽見陸衍安慰,蘇棧伸手摸摸他的頭發,“放心吧,我沒事。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要皇上時刻安慰。”
“老師在我眼裏就是小孩子。”陸衍湊在蘇棧面前,“我要把老師放在手心上,好好寵著。”
蘇棧不好意思道:“我哪裏是小孩子了,麟兒才是小孩子呢。皇上離京這么久,麟兒都不認識你了。”
“但他一定認得老師。”
“我也許久未見他,不知他是不是長高了。”想起陸麟這個小胖子,蘇棧心裏軟軟的。
“一定長高了,也長胖了。”說起小胖子,陸衍一點也不客氣,“老師都快抱不動他了。”
“沒有這么胖,皇上太過夸張了。”蘇棧用手比量一下,“上次我抱他,他整個小身子窩在懷裏,可愛極了。而且我離京之時,麟兒已經開口講話了,一個多月不見,他應當有進步了。”
“回去一看便知。”陸衍整個人都黏在了蘇棧身上,聽著蘇棧津津有味說著陸麟,氣鼓鼓道:“老師總是抱他,比抱我還多,以后不許抱了。”
“皇上還吃小孩子的醋啊?”
“就吃醋,老師只許抱我一個。”
陸衍不依不饒,蘇棧也耐著性子柔聲哄他。
帳外忽然下起了雨,而朝堂之中,也風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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