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已經是皇后了
聽了譚籍的話, 陸衍故作疑惑道：“謠言與嚴首輔有關？譚卿可查清楚了？”
譚籍見陸衍不信，信誓旦旦道：“皇上明查，老臣向來與世無爭, 這種事怎么胡亂猜測, 況且嚴首輔乃肱股之臣，老臣豈能輕易誣陷？”
陸衍沖一旁的蘇棧使了個眼色, 示意他坐下, 又對譚籍道：“既然如此，譚卿便說來與朕聽?！?
“皇上，老臣派人去民間查探，謠言紛紛, 說老臣與犬戎匈奴等部落暗通曲款, 還收了無數好處。此次韃靼進犯我朝，又俯首稱臣，民間也說是老臣從中作梗。這……”譚籍長長嘆了口氣，“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啊?！?
陸衍擺擺手, 示意內侍為譚籍奉茶，“譚卿莫要動怒, 民間傳聞向來如此，譚卿為國為朝兢兢業業, 朕看在眼裏。”
內侍為譚籍捧來茶盞, 譚籍喝茶的空檔恰好瞧見皇上心腹太監樂安捧著幾個厚實蓬松的墊子, 放在蘇棧身后。
清茶入喉，譚籍清清嗓子，繼續道：“老臣代表禮部和內閣, 奉皇上之命與韃靼使臣洽談，為的是我靖朝與屬國永結和平, 互通商貿，怎就被傳成了這等駭人聽聞之言？皇上，老臣惶恐?！?
陸衍安慰道：“譚卿的為人朕自然知道，譚卿放心，朕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若只是民間謠傳也就罷了，老臣向來不計較這些，但……但老臣與嚴首輔，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為何要陷害老臣?！弊T籍搖搖頭，拱手對陸衍道：“皇上，起初老臣也不敢相信，老臣與嚴首輔同朝為官多年，此番他卻如此壞我名聲，還請皇上為老臣做主?！?
譚籍說罷，自懷中拿出早已寫好的折子和搜集到的證據，遞給了身旁內侍。
陸衍將內侍呈上來的折子和信件一一翻閱，面色深沈，半晌他才重重拍了一聲桌子，“譚卿放心，朕已知曉了，自會還你公道?！?
“老臣謝皇上信任?！弊T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感激涕零，“老臣為官多年，不敢貪功，但也不曾有絲毫懈怠……”
“譚卿平身吧?！标懷苁疽鈨仁谭鲎T籍起身，“卿且先回府休息，待朕去向嚴首輔查明以后，再來定奪，可好？”
“多謝皇上?！弊T籍年歲已高，在內侍的攙扶下顫顫巍巍起身。
這些日子，他先是忙于同韃靼使臣交涉，后又忙于調查謠言，夙興夜寐，未得休息，此時得了皇上允諾，正準備回府休息，卻一抬頭瞧見了在一旁正襟危坐的蘇棧。便問道：“幾日不見，蘇大人的病可大好了？”
蘇棧一直在默默聽陸衍譚籍二人談話，自己則輕輕按揉著酸軟的腰，此時忽然被問，不用細想也知道，生病一事定是陸衍為他幾日不去內閣尋的借口。
蘇棧停下手中的小動作，回覆道：“有勞譚次輔掛念，已經大好了?！?
譚籍點點頭道：“蘇大人年紀尚輕，還是當多保重身體?！?
蘇棧悄悄扶著腰站起身，對著譚籍拱拱手道：“謝譚次輔提醒，蘇某一定謹記?！?
譚籍這才在內侍的攙扶下回府去了。
譚籍剛踏出殿門，陸衍便迫不及待走到蘇棧身側，“這椅子太硬了，老師累不累？”
蘇棧無奈地笑笑，“哪裏就這么嬌貴了？”
“在我心裏，老師是最嬌貴的寶貝，要放在手心裏好好寵著?！标懷芊鲎√K棧腋下架他起身，“來，老師坐我腿上。”
蘇棧連忙推拒，“你……別亂來，有人在呢?！?
陸衍仗著自己習武力大，強行架起蘇棧，自己彎腰坐下，將蘇棧抱在了自己腿上。“有人，什么人，這裏就我和老師，沒人來打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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