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限期情侶
早餐過后,蘇世清打開電腦,開始做設計。
謝彥辰講他的電腦合上:“親愛的世清,別工作了,我們出去玩吧!”
蘇世清將電腦打開:“謝總,這周之內,我要給澳洲合作方提交設計企劃。”
“那也不差這一天兩天,更何況今天是我們交往的第一天!”
“彥辰,我們沒有在交往。”
“我不管,反正今天我們是戀愛關系。”
“你的投資人會議呢?取消了?”
“在明天。所以,今天空出來,好嗎?”
蘇世清合上電腦:“好。”
謝彥辰在他臉側親了親:“世清對我真好。”
“你想去哪玩?”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沒有。我的建議是,在酒店睡覺。”
“你說的這個睡覺,是指什么樣的睡覺?”
“......你覺得呢?”
“世清,我以為,作為設計師,和你談戀愛,會很浪漫。”
“確實如此,”蘇世清問:“你知道我什么時候最浪漫嗎?”
“嗯?”
“當我想要分手的時候。”
“世清!”謝彥辰氣的捏了捏他的下巴:“不許和我說這些!”
“哈哈,開個玩笑。”蘇世清看了眼腕表:“時間還早,一起喝杯咖啡?然后去當地藝術館和博物館看看。中午嘗嘗當地的特色菜,晚上去一場音樂會。”
“好。”
蘇世清拿出手機搜索了一陣:“墨爾本維多利亞國家美術館(national gallery of victoria)今天有后現代主義畫展,主題是【柏拉圖之愛platonic love】,由知名畫家紀修遠創作。嘶,這個畫家的名字還挺熟悉。”
謝彥辰說:“紀先生是國際藝術界非常有名的畫家。”
“我想起來了,”蘇世清回憶道:“你家客廳收藏了他的真跡。”
“嗯。”
“他還挺新潮,這個系列的畫展主題非常大膽。”
“世清,你們搞藝術的不都這樣?”
“承蒙夸獎。”
“更有意思的是,”謝彥辰摟住蘇世清,在他耳邊低聲道:“這位畫家的系列畫展,都是為了他的同性/愛人所作。”
“彥辰,你為什么這么了解?”
“因為他的畫作很有名,家裏的長輩非常喜歡,買了很多收藏。”
“很多?不愧是締造金融帝國的謝氏集團。”
“同樣是藝術界的,”謝彥辰問:“他都能公開性取向,世清,你有沒有想過...?”
“沒有。”蘇世清說:“彥辰,我和他,甚至和你,完全不同。”
謝彥辰幾分困惑。
蘇世清問:“你還記得《了不起的蓋茨比》裏面的片段嗎?我們討論過的那一句。”
謝彥辰回憶道:“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擁有的那些資源。”
“謝總,你或者是紀修遠,從小家境優渥,出生在上流階層,但我不是。”蘇世清穿上外套,仔細整理襯衫的褶皺:“我是蕓蕓眾生中苦難的一份子,你永遠無法想象,我經歷了多少磨難,才有資格站在你身邊。”
“但那些都過去了,現在,你就在我身邊。”
“現在,我確實在你身邊。但是,我不能犯錯。”
謝彥辰也穿上外套,蘇世清幫他整理衣領:“彥辰,如果你遭受挫折,職場失意,大不了回家繼承家產,重頭再來。你可以挑戰規則,你可以我行我素。無論何時,謝氏集團就是你最堅實的靠山,你的敵人也會因此而敬畏你。但我不一樣,我只有我自己。”
“我一旦暴露弱點,我一旦沾上污點。”蘇世清說:“必將萬劫不覆。”
謝彥辰握住他的手:“但是,你有我。”
蘇世清笑:“彥辰,謝謝你安慰我。”
“我會站在你這邊。”
蘇世清反握住他的手:“有時候,資本和輿論的力量,遠遠超出人們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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