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鹿睜開眼，“你要殺了我嗎？”
“想要求我心軟嗎？省省吧，可能剛才還有點用，但是——”紀紅茶不像自己的冷淡聲音忽然被死死掐住，四處突然出現的人影讓她愕然地呆住，停下了動作，目不轉睛地看著四個懵懂又倔強的少女。
那是她。十年前的她。
過去的已經死了的她。
她的命運本不該有任何變化，就像她營造出這個考場空間，她在裏面始終扮演著逃跑-丟棄-背叛的角色，然后再狼狽又灰暗地退場。這就是她一貫的、註定的命運。
可是這一晚的她出現了小小的變化。
她退場了，然后又再次登場。帶著被自己抹除掉的怒意，和一點不知所措的茫然，她從遙遠的時空追問道：“他救了我，你為什么要殺他？”
頓了頓，又換上另一種果決的語氣。
“他救了我，你不能殺他！”
和她一模一樣……紀紅茶下意識回答：“因為這是命令。”
“命令？”過去的自己卻更生氣了，“老師指教你，樹神命令你，鬼都的人叫你滾蛋你就滾蛋，你怎么這么聽話啊？你沒有自己的想法嗎？”
“自己的想法嗎……”
紀紅茶陷入了長久的沈默。就在她晃神的剎那，江月鹿終于等到了時機——就是現在。
不可以再等，必須一擊必殺！
就像按下了靜止鍵，一股微弱的氣流從地面爆開，紀紅茶的瞳孔猛然睜大，她瞳仁倒映出的影子是本該在地上昏迷虛弱的江月鹿。可是他忽然從瀕死狀態覆蘇，上半身以驚人恐怖的速度折起——
紀紅茶下意識垂眸看去，等看清江月鹿是怎么站起來的，她的雙眸睜得更大了！
這個人，不知何時在背后放了一沓符咒，朱砂勾勒出的咒語對應著火神的力量。這么近的距離，沒有哪個傻子會在背后貼符咒，除非他想被熊熊烈火燒死！
紀紅茶下意識倒退，“你是傻子嗎？你也躲不掉的——”
可是她退后的速度遠遠不及火焰飛射而起，眼前炸開的炎光灼痛她的雙眼，這還是中間隔了距離的她，如果是用后背血肉之軀直接承接了爆炸和火焰的江月鹿呢？
她睜開眼，看到江月鹿——不，準確的說，是肩背燃燒起來的江月鹿對準她抬起手來。
他夠不到我的……
他的雙手、雙腳都無法支撐起身體，他根本沒力氣做出動作……
可是紀紅茶眼睜睜看著氣流推著江月鹿疾行數步，一張燃燒了一半的滅鬼符咒刺殺到了她的咽喉。這時候她才恍然大悟，江月鹿為什么要在背上燃燒火焰，他是需要借助神明送來的炎光氣流直接被推起而行。
為此，肩膀和后背被燒掉被炸掉也在所不惜。
這個人，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她死啊。
紀紅茶的喉嚨燒得劇痛，這張滅鬼的符咒專門為了克制她，想必是學院那些人發給他的。疼痛讓她厲聲起來：“就算我死——你也活不了！”
“那又怎么樣呢？”
江月鹿緩緩將燃燒的符咒刺穿她的身體，淡薄至極地看她一眼，“總能比你多活一步。”
手起刀落，干凈收尾，一人一鬼雙雙倒地。
江月鹿吃力地朝身后看去。
他知道，那位“樹神”如果想要做什么，他此時一定無法做出回擊。但他猜測，這位“樹神”或許只是神明的眷屬，不然不會對紀紅茶說“這是樹神的命令”。
在他圖謀、執行、完成的整個過程中，背后都沒有動靜。
很快，他又聽到了另一種鳥類的叫聲，凄慘無比地傳來。
天空中落下一只紅眼睛的烏鴉，它的背上翻下來一只虛弱的鬼，他渾身聞起來像是剛被烈火灼過，一看見紀紅茶倒在地上，秦雪就跑了過來，“紀紅茶！”
“是你。”紀紅茶虛弱道：“你怎么又來了。”
“我在熨斗鎮拋棄你一次，你在雪村拋棄我一次，我們早就扯平了。你為什么老是出現在我面前礙眼呢？”
秦雪呆呆看她，“你怎么……怎么……”
“我怎么看起來像是要死了一樣？”紀紅茶說道：“很簡單，因為鬼也會死啊。”
“在這個世界……人的死亡不是從人死以后算起。人死之后為鬼，鬼死才是一個人真正的死亡。我和樹神做過許多交易，反噬早已開始，何況還在鬼都受了那么嚴重的傷。就算沒有他殺我，我也早就時日無多了。”
她閉眼：“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暴君閨女五歲半葉七七夜墨堯燕鋮 開局八千鐵浮屠，請始皇禪讓！ 諸天之超限世界 武俠之變強全靠吃 斗羅之從簽到開始做龍神 丫頭，我愛你 鄉村無敵小醫仙陳長安 秦風蒹葭 全球游戲進化 重生之最強系統 女配她一心出家 斗羅之暗金斗羅 不良臣（科舉） 真千金她真的不想驚艷全球 老婆總想甩掉我 神醫毒妃 離婚后，我爆紅 至強神瞳邪醫 斗羅之不死閻王系統 穿書之師尊在下 穿成反派親閨女[穿書] 女博士一穿越就要陪葬的 斗羅之瑞麟降世 我在日本當警部 科學大佬的文藝生活 我的家里有諸天 都市圣騎錄 我成了大佬們的團寵(穿書) 我繼承了一個精靈國 我的魔教圣女大人 長公主 網游：開局獲得超神級隱藏職業 斗羅大陸之紅顏系統 穿越之部落巫女 七零年代美滋滋 亂宮闈 特種神衛周青蔣宜涵 精靈王座之巔 轉生成為哥譚美貌廢物 超級神豪科技系統 動漫逍遙錄 全民領主之骨傲天傳奇 小師妹惹不得 團長大人…… 我的魍魎暴君 在大秦當完美太子 穿越之絕色女配 我和人頭都是你的[電競] 偷玉入懷 姐弟戀 撩寵嬌妻：墨少請放手 宅門小寡婦 可以喜歡你嗎 與你風月相盡歡 寺卿夫人多嫵媚 放棄（古代種田H） 水(百合abo) 校園肉欲行（1V1 SC H） 亞特蘭蒂斯戰記 嫁給失寵世子后 我不是洋蔥任你剝 戰天 圈套（NPH/商戰） 我媽才是女主角[八零] 被迫聯姻后根本不想跑 主播你的烏鴉嘴又犯了 愛豆他媽是頂流 墮落 在恐怖游戲里被推倒 我的白富美老婆秦城 桃花村情事 大叔，你家小朋友是捉鬼大佬 大秦：奪寶就變強 蘇酥裴斯宸 最強狂兵王猛范琳琳范兵兵 釣系美人在戀綜成了萬人迷 《我們結婚了》之吉他夫夫 再生之殺手王妃 重生之貴女風華 迷失的青春期 男厲鬼要為將軍生兒育女 我家亡靈惹不起 重生之腹黑嬌妻太誘人 此間朝暮不辭你宋辭霍慕沉 林凡是主角的現代 大數據修仙在線 全家犯太歲，唯有嫡女福星高照 男友失憶三年還沒想起我 萬人迷NPC總在撩我 【ABO】病態占有 皇后娘娘的親閨女回來了 傾城謀妃 大乾鐵漢子 美人師父等等我 浮云 (古風,重生,1v1) 大周昏君 靜謐雙眼 四合院之都是黑科技 劍仙她不像正派 鬼眼乾坤 蒼龍嘯天 天淵 南宋一統 安桐容慎免費看 花都特工 全民福地：我能加點建筑 老樹開花老吳李芬 我在八零投機倒把 都市小道長 我有一只契約獸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重生后我不要再自閉了 無名情人 一枕江湖夢（武俠gl） 遇之我幸 何以忘憂 成為反派白月光后我死遁了 青魚引 季少的心尖寵 極品女兒 武之極:執掌輪回 縛青 舊世主 不學鴛鴦老 你這知識太禁忌了 聲聲入耳[娛樂圈] 我是自愿被強制愛的(NP雄競) 官場：扶搖直上九萬里 拯救江苔生 風都開始的玩具商人 快穿之心機男求寵 榮光（上） 我報廢了萬人迷[快穿] 一人一驢一狗去修仙 藤蔓玫瑰 大明求生記 匹配到男神后我翻車了[電競] 御妖：開局合成神魔天賦燈籠鬼 紅樓之蓉哥兒 克卜勒定律 我跟錦鯉搶生意 兔子成精，軟萌可親 綁定系統，帶著弟妹災年求生 病源藥 簡默新書 瘋批弟弟野性難馴 詭將軍總想要我的命 我不想努力了 偏偏不想攻略你 強娶公子愛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