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曼狄點點頭，下床去拿自己的衣物。
威廉對多多說著，“我去辦出院手續，你帶歐曼狄直接去樓下等我。”
歐曼狄住在荒廢的舊城區，有很多人類居住在這裏，威廉開車送他回家，沿路的房屋都破舊不堪。
“這一帶的規劃是未來三年改建成工業園。”歐曼狄介紹著。
錢多多問，“那這么多居民要去哪裏？”
“不知道。”歐曼狄從后視鏡裏對視威廉的眼睛，“不，我也許知道他們會去哪裏。”
威廉和他想的一樣，“藏西蒙允許牛族在牛市售賣人肉，下個月底立法出來后，犬市也會開始售賣人肉。這裏要變成工業園，除了需要的勞動力，其他人口會全部變成食材。”
錢多多想著威廉的計劃，如果不出意外，兩個月后才能回到以前的世界。那也就是說，有一個月的時間獸人會以人類為食。
“威廉，如果立法開始實行，一個月會死多少人口？”
“人類不僅是牛族的替代。”威廉想著面色凝重，“一旦立法人類可以食用，獸人群族之間會建立契約，全球不會再有任何物種相互殘殺，所有的食材物種都將由人類替代。”
“說的沒錯。”歐曼狄也開始恐慌，“如果宣布可以吃人，所有肉食系獸人會立刻大規模搶占資源，肆意綁架人口。作為食材，不是需要的時候才屠殺，就像人類曾經的做法，向來都是提前殺死再加工處理冷凍保存。到那個時候，每天會有上億人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如果人類在恐慌中停止繁殖，這個物種很快就會滅絕。”
錢多多手心冒汗，“不可以...”他回頭看著后座歐曼狄的眼睛，祈求他，“你是人類首領，你說出一個可行的方案！”
“我就是沒有方案才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歐曼狄第一次恨自己沒用，“這件事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有一片葡萄園，以前我真的是在賣紅酒。如果我是科學家，或者是軍隊的指揮官，藏西蒙是不可能讓我當上人類首領的。”
威廉從后視鏡看他，“歐曼狄，沒有計劃，那我們來制定一個計劃。”
“你說！”歐曼狄抱著威廉的座椅靠背，把頭探到前面，“只要你能想出讓人類不要滅絕的辦法，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威廉將車停在了目的地，認真的看著歐曼狄，先把責任推到對方身上，“本來我只想和多多過簡單的生活，但你讓我有了新的想法。你說藏西蒙決定用人類做食材，那么也許很快人類就會滅絕。”
威廉看了一眼多多，“如果要改變現狀，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所有獸人退化成動物形態。多多的爺爺到底有沒有退化劑的配方，這個誰也不知道。你聽到藏西蒙說多多爺爺很快就會死，那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救多多的爺爺，不能讓他死。”
歐曼狄的眼裏終于燃起斗志，“我去藏西蒙那兒詳細的問問多多爺爺的情況，我要弄清楚為什么他說爺爺很快就會死。”
“知道藏西蒙怎么做，我們才能想辦法救人。”威廉拍上歐曼狄的肩，“我等你的消息。”
歐曼狄下了車，“我就住在那個廠房裏。”
威廉看了一眼廠房，點點頭，“再聯系。”
歐曼狄走后，多多問著，“我們已經知道藏西蒙要害死爺爺，為什么還要歐曼狄去打探爺爺的消息？”
威廉調轉方向，“我得試試他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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