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需要多加練習(xí)。”阿塔納斯輕撫了一下月光色的長發(fā)，遮住了長袍破損的位置。
梅薇快速地瞄了他一眼，慌忙移開視線。
“……我、我會多練習(xí)的。”
“下次不要選錯施法目標(biāo)了。”阿塔納斯柔聲提醒，“我的衣服是從光明分殿借來的，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
“好、好的……”梅薇低著頭回答。
“為什么不抬頭看我？”天使空靈的聲音裏浮現(xiàn)一絲疑惑，“之前不是…已經(jīng)看過了么。”
梅薇：“……”
她一閉上眼，就回想起當(dāng)時給天使包扎傷口的情景……不行不能再想了！
身為天使的他絲毫沒有羞恥的意識，可她不一樣，她是邪惡的魔女，被逼急了可是會把他吃掉的_(:3」∠)_。
她轉(zhuǎn)過臉去，從包裹裏給他翻出了一件嶄新的教袍。
“你快換上吧，被別人看到未免有損天使威嚴(yán)……”
“謝謝。”天使的嗓音清潤悅耳，他從她手中接過教袍，便去解開身上殘損不堪的衣料，想要直接脫下。
梅薇以眼角的余光瞥到這一幕，連忙背過身去，還用雙手捂上了眼睛。
身后傳來阿塔納斯的低語，“就這么害怕我。”
梅薇搖了搖頭，捂著臉頰，飛快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一直很好奇……換衣服的時候你的翅膀怎么辦？”
阿塔納斯平靜地為她解惑，“天使的本質(zhì)是光明造物，翅膀亦是由純粹的圣光構(gòu)成，換衣服的時候……只需要暫時隱藏就好了。”
說話間，天使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他已將羽翼收起，身穿低調(diào)華貴的黑色教袍，銀白長發(fā)柔順披落，禁欲而又莊嚴(yán)。
“你不必再回避了。”天使似笑似嘆。
梅薇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打量了阿塔納斯一會兒，輕聲說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阿塔納斯沈默片刻，不是很確定地說道：“……謝謝？”
梅薇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扯住他漆黑的袍角，輕輕搖晃了下，“旅途這么漫長，天使先生，教教我別的神術(shù)好不好？”
“你愿意學(xué)是件好事。”
半個月后，車隊(duì)抵達(dá)了光明圣城。
白金色的城池巍峨聳立，光明神像莊嚴(yán)華麗，哥特式建筑層迭入云，流云漫過金色回廊，尖塔猶如刺入天穹的荊棘。
“這也太壯觀了！”
“不愧是圣城，被光明神冕下庇佑的圣地！”
同行的修女們激動地議論著。
馬車行駛到恢弘的城門前，被守門的圣騎士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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