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離我那么近，又抓著我的手，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你的呼吸……我是可悲的凡人，無法克制自己不被您吸引。您用光把我照亮，我從未見過像您這樣光耀美麗的存在，即便明知這有違戒律，可在您的面前我總是無法自控。”
少女清澈的眼眸閃閃發(fā)光，一顆鉆石般的淚滴從她的眼角滾落，在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令人心折的細碎流光。
“那么，他們呢。”阿塔納斯狹長的眼瞳被陰影淹沒，“你離他們也那么近。”
“我只會被你吸引。”
梅薇踮起腳，用雙手捧起了天使清絕的臉頰。
他抓住她的手腕，一點點地將她的手推開。
“……抱歉，我是執(zhí)掌戒律、審判罪惡的天使，我不能。”
“難道愛是罪惡嗎？”
她仰起臉頰，定定地看著他，仿佛想要從他那裏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愛……”陌生的詞匯讓天使微微怔住，他搖了搖頭，“我不明白。”
她掙脫了他的手，“也對，我不該耽誤你。”
“你是高高在上的天使，而我只是個凡人……或許我不應該心存妄想。” 她轉(zhuǎn)身快步離開，眼角的淚滴在夜風中飄灑，砸在道路旁盛開的薔薇花上，沿著細嫩的花瓣紋理滾落。
在她的身影消隱于夜色之前。
天使指尖微抬，朝少女弱不禁風的背影伸出了一只手，“梅薇，等等。”
梅薇停下腳步，卻沒有回眸看他。她的長發(fā)在肩后微微拂動，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脖頸。
“還有什么事嗎？”
他走到她身旁，脫下身上的外套，不發(fā)一言地披在她的肩頭。
少女雙手抱臂，裹緊了身上的衣服，輕聲問：“我以后還可以來找你嗎？”
阿塔納斯沈默少頃，微微頷首，“……當然可以，但請你不要再做那樣的事了。”
“哪樣的事？”梅薇的眼底劃過一抹俏皮，她轉(zhuǎn)過身來，用指尖輕輕點了下銀發(fā)天使的胸口，“你說說看，我不可以做什么樣的事？”
阿塔納斯垂下纖長羽睫，眼角浮現(xiàn)出淺淡紅意。
他抬起手輕撫了一下冷白昳麗的臉頰，那裏還殘留著她的吻痕。天使的薄唇輕顫了下，卻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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