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禿頂摟著的清秀小哥，還有四五個人，他們講著“資產端”“約標”，蘇頤生這些都聽不懂，心思全在禿頂的身上，他老是用一種很油膩的眼神盯著自己，渾身不舒服。
“副總”突然抬手摟住蘇頤生，蘇頤生人小小的，像是被他抱在懷里，禿頂不規矩的眼神一下沒有了。
離的近了，蘇頤生更清晰的聞到他身上又像松柏又像烏龍茶的香味，一聞就是很高級的香水。
因為禿頂先入為主有了不好的印象，但其實剩下幾個人都正正經經的喝酒聊天，聽他們話語中聊的，他們是剛參加完一個峰會，路過這兒過來小酌一杯。
聽得蘇頤生無聊的很，細聲細氣的打了個哈氣，“副總”轉過來問他“是不是很無聊？”
仿佛蘇頤生下一秒說是，他就體貼的放他走。
全場安靜，蘇頤生搖頭裝乖“沒有。”
“副總”看著蘇頤生打哈欠打的眼角泛淚，還強撐著說“沒有”，語氣里含著笑意，用沒有抱著蘇頤生的那只手端過一杯酒“會喝酒嗎？”
聲音又潤又磁，就貼著他耳邊說的，拿酒的手根根分明，很漂亮。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蘇頤生說“會喝一點。”
“副總”把酒給了蘇頤生，蘇頤生呡了一口，滿口果味，只有淡淡的酒味，猜想沒準兒后勁挺大的呢。
于是從頭到尾，小口小口的呡。
這場談話里，蘇頤生敏感的覺得“副總”漫不經心，其它幾個人鉚足了勁在他面前表現。
但是細一看，他確實在認真聽啊，并沒有漫不經心。
聚會結束，蘇頤生跟著下樓，結完賬后，“副總”看其他幾個人還在等他，于是掌著蘇頤生的肩膀說“我有事找這位小朋友。”
其他幾個人都是“我懂”“我懂”跟他客氣幾句離開，唯有禿頂面色有點蒼白。
“副總”把蘇頤生叫在樓梯的角落，姿態隨意的問他“上班多久了？”
這種姿態，讓蘇頤生緊張緩解不少“幾天。”
“嗯”“副總”想了下，斟酌語氣的說“我勸你最好還是換個工作。”
“為什么呀？”蘇頤生偏頭，燈光照進他的瞳孔。
“因為你長太好看了，而且還不懂拒絕。”“副總”低頭看他。
蘇頤生突然明白，他今天是在替自己解圍呢，心里又是開心又是失落的低頭“謝謝。”
傅致覺得他的表情可真生動，光看臉就知道心里想的什么，如此直白單純的神情好久沒有見過了，揉了揉他的頭“嗯，不要讓你家大人擔心了。”
走掉了。
蘇頤生望著他的背影，這是自己眾多不主動的次數里，最傷心難過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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