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何鴻軒同顧婠說的。
原本一直微微低垂著腦袋的顧婠，緩緩抬頭。
那雙猩紅的眸，著實嚇了何鴻軒一跳。
心中惱意更甚。
他曾經有多寵愛這個妹妹，現在對這個妹妹就有多深惡痛絕。
“為什么？”顧婠猛地抬頭，對上何鴻軒。
這些日子以來，她以為，那天昏迷的時候，聽見喬曼說的那些話，都是幻覺。
她一直這樣麻痹著自己，一直一直。
可是，當真相擺放在她面前，卻又是那般血淋淋的。
“為什么？”顧婠上前走了兩步，逼近何鴻軒。
何鴻軒皺眉，看著宛如從地獄爬出來的顧婠，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婠婠，這不能怪哥哥，你得罪的人是傅爺，哥哥，護不住你，就當是哥哥沒本事。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承擔。”
何鴻軒側開頭，不愿意去看顧婠此刻的模樣。
“為什么？”這一聲，顧婠有些撕心裂肺。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你自己做錯了事情，你自己承擔有什么錯？你都多大人了？難道還要我給你斷后嗎？”何鴻軒也紅了眼眶。
他可不想為了顧婠把自己后半輩子的人生賠進去。
“為什么要殺了爸爸？你為什么要殺了爸爸？他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嘛？啊？何鴻軒！”
一聲聲凄厲的質問，從顧婠嘴里發出。
何鴻軒本還想要說，然而到嘴的話卻愣在原地。
“你，你說什么？”瞳孔有些瑟縮，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
“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殺了爸爸？”
顧婠的聲音，仿佛在泣血。
“我，我沒有，顧婠，你發瘋了不成？我怎么可能……”
“啪！”何鴻軒的話淹沒在了砸向他的文件里。
那里面，有著當時所有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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