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伸出腳去踢，依然被莫北言護著。
“別動。”虛弱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是莫北言。
鮮血越來越多，甚至染紅了顧婠身上的衣服。
那種虛弱，不是莫北言平時有的。
顧婠害怕了，怕極了。
“學長，學長你松開我，你松開我，他們要打的人是我，你松開我。”
這一刻顧婠真的好害怕，害怕學長也會同爸爸那樣，那樣永遠的離開自己。
淚水模糊了視線，甚至連臉上的灼痛都感覺不到了。
顧婠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死死的抱著莫北言，試圖想要讓自己護著莫北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警笛聲響起。
“快走吧，警察來了。”
原本毆打著莫北言的那四個人一溜煙的跑了。
顧婠抱著莫北言癱軟在地。
店主和服務員這才敢出來查看情況。
警察來了，將顧婠和莫北言帶去了警局。
而飯店則是要求顧婠和莫北言賠償店里的損失。
不然不放行。
最后店主也被帶去了警局。
那四個肇事之人也被抓到了。
在警局，處理了莫北言的傷勢，做了筆錄，莫家來人保釋。
“哥。”出了警局，莫北言就見莫瓊林站在那兒，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莫瓊林的視線落在莫北言和顧婠身上。
“嗯，回家吧，爸爸在家等你。”
只是清清涼涼的幾個字。
“那我們先送顧婠回家，今天她肯定嚇壞了。”莫北言從始至終都牽著顧婠的手。
這回，顧婠沒有甩開，甚至給莫北言當拐杖。
除了愧疚，便是后悔。
更甚至，好幾次到嘴的抱歉，顧婠都沒能說出口。
她想要離莫北言遠遠的，遠遠的。
上了車，一路無話。
直到送到顧婠家門口。
莫北言要送上樓，卻比莫瓊林攔下了。
“我替你送。你這個鬼樣子。”
“婠婠，你走慢點，晚上喝點安神茶，今天就不要去輝煌工作了，在家休息。”
鬧了這一出，天已經大亮。
顧婠魂不守舍。
下了車，一個人踱步朝著軟軟家走去。
莫北言趴在窗口，看著自家大哥送自己心上人上樓。
秦軟軟家門口，顧婠掏出鑰匙開門。
“顧婠，連聲謝謝和抱歉，你都不會說嗎？”莫瓊林開口。
他愈發不喜歡面前的顧婠。
“我以后，會離學長遠遠的。再也不會讓他受傷。”
一直低著頭，背對著莫瓊林的顧婠緩緩開口，聲音里透著無盡的疲倦和痛苦。
莫瓊林張了張嘴，這才反應過來，顧婠不是不想要說謝謝和抱歉。
而是她充滿了對自己弟弟的愧疚，想要遠離。
這樣也好。
“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進去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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