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薇科問，“今晚有事要做嗎？”
“有，”內(nèi)特說，“對，有。我要……”
“你說的是配重?！鞭笨普f。
“對。”
薇科朝走廊和她的房間走了幾步?！罢f起來，”她說，“咱們可以找個時候去看電影。”
“真是不敢相信我要這么說，”薇科說，“但似乎挺有道理?！?
內(nèi)特思考著這個念頭，“你認為不管他們公寓里的機器是干什么的，那個太空房間都算某種反作用力？它的存在是為了機器正常運轉(zhuǎn)？”
“確實有道理，”內(nèi)特說，“這不是一次性的蠻力。建造者希望機器盡可能長久地運行下去。發(fā)電機能夠證明。因此它有一套平衡機制就說得通了，這樣能盡可能地提高效率。”
“啊哈，哎，什么話，”薇科看著地板說，“知道嗎？希拉多半很感激你。你救了她的命?！?
“對，”內(nèi)特說，“諸如此類吧?！?
“我是說……之前?！彼呃葦[擺頭。
“‘弧光燈’就不錯，”她說，“可以看球幕電影。”
薇科皺起眉頭，“什么意思？”
“大家都需要偶爾出去樂樂。哪怕是你我這樣的窮鬼?！?
內(nèi)特搖頭道，“沒看上去那么嚴重，”他說，“一塊玻璃打中我彈飛了，腦殼比較厚。”他用指節(jié)敲敲耳朵上方。
“你是說我們應(yīng)該盡量忘了這件事？”希拉問。
“鎖具稍微有點銹蝕，他不會懷疑為什么鑰匙打不開的，前提還是他想起來去試那把鎖。他只會以為鎖里面生銹了，然后砸開換一把。結(jié)束?！?
“不會，”內(nèi)特說，“黛比嚇壞了，走廊對面就是另一個太陽系，我覺得克里夫的現(xiàn)實感肯定會出大問題。不過他們?nèi)耘f站在我們這邊?！?
薇科盯著他，希拉扭頭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內(nèi)特問。
“萬一他想開這扇門怎么辦？”希拉問。
羅杰點點頭，“有道理?？刹荒茏尵S修管道的人員鑿穿那面墻，結(jié)果被吸進外太空。”
“你認為他們會告訴他嗎？”薇科喃喃道。
他們都看著她。“你認為那些都是警告？”蒂姆問。
薇科搖頭道，“你們想一想。這幢樓是一臺巨大而復(fù)雜的機器，科圖洛維奇和伙伴們知道它在他們逝世后還要運行許多年。我們知道保險門的密碼在希拉的房間里——是密碼幫助我們找到地下的發(fā)電機。數(shù)學公式應(yīng)該是科圖洛維奇的算式，其中一部分也許是高維物理。蒂姆房間的線路圖描述的是各種電路。你的房間甚至有建造者的留言，”她對內(nèi)特說，“但字體和其他文字都不一樣，讓我們知道那是另外的東西?！彼Ｏ?，微笑道，“這是一套使用說明書。”
內(nèi)特知道他應(yīng)該更加興奮才對，但大腦感覺慢吞吞的，疲憊沉甸甸地壓在身體上。他看看其他人，知道大家都差不多。
“它現(xiàn)在還在拯救世界?！鞭笨萍m正他。
“我不用，”蒂姆說，“謝謝你的好意?！?
“除了奈特夫人?！鞭笨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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