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明了。”她坦然一笑,對青鸞說,“青鸞,我們交換個秘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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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臨近中午,皇城之外,皆是一片白色,整個帝都百姓神色都陷入一片悲戚之中。
今日是月重宮前任祭司姬少卿的送魂日,七七四十九,魂魄黃泉走。月重宮上下從新祭司,圣女到白衣童子全部都要參加,而將月重宮作為神來信仰的百姓更是會舉城出動,在護城河外點上一盞送魂燈,護愿這個受世人尊崇的祭司靈魂安然到達彼岸。
“彼岸……若魂魄都被吞噬了,又何來彼岸?”
溶月坐在千機閣內,旁邊噬魂燈藍光灼灼,照得他容顏詭異。
“到達不了彼岸,又何來來生。”
他抬起下顎,冷笑。
千機閣外面文先生的聲音跟蚱蜢似的。
不消一會兒,青鸞的聲音也跟著傳來。
“公子,她說她的衣服準備好了嗎?她想出去放風箏。”
溶月放下噬魂燈,淡淡問道,“醒了?”
“嗯,睡了一天一夜,剛醒。”
溶月看向千機閣角落,那里站著一個人。
“她說她要去放風箏?你怎么看?”
“卑職不知。”是夏知的聲音。
“呵……”溶月挑起鳳目,“今日是送魂日,她可挑選了一個好日子。放風箏,本宮倒以為她想做什么?可惜了,本宮不會如了她的愿。”
溶月將噬魂等丟給了夏知,起身走了出了千機閣。
等溶月來到養心殿時,已近落日時分,進門就看到燕無雙只著了一件淡淡白色衣衫,赤足坐在梨花樹下的椅子上,旁邊的靈芝拿著毛巾恭敬的站在旁邊伺候她凈頭。
頭上梨花簇簇,迎風而展,周遭一片白色。
她頭發很長,像一匹烏黑的緞子,上面綴著點點梨花,她并沒有拂開,只是認真的將最后一點濕發用布巾裹干。
她半垂著眸子,密長的睫毛半掩著瞳子,在白皙的臉上落下兩條瑰麗的倒影,像兩只靜伏的蝶。
她神情十分專注,從凈頭到干發,到梳頭,她都要自己來,好似,在做一個非常虔誠的儀式。
可偏生那份安靜和認真,遠遠看去,就是一副水墨丹青畫,畫中女子如淡淡清風,不染纖塵。
溶月愣愣看著這一幕,轉身離開了養心殿。
旁邊的靈芝見她頭發已梳好,送上滿碟子的朱釵,卻見她搖搖頭,輕聲問,“衣服來了嗎?”
“青鸞大人剛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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