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都不能……
柳若胸膛起伏不定，看著季雯靜和李恩升上樓找女兒，秦卿也跟著去了，她就想叫住秦卿，被郭善一把拉住手臂。
季雯靜、李恩升和秦卿剛走到李歲末的房間門口，就看到鐘姨一臉迷茫的從屋子里出來。
“末末小姐呢？”鐘姨問。
季雯靜緊張反問：“房間里沒人？”
李恩升皺眉：“會不會出事了？”
畢竟，在兩人心里，李歲末是有前科，——曾經為了秦戰撞破腦袋的人，也昏迷了好幾天。
前兩天，她又在在訂婚儀式上，幾十雙眼睛下被搶婚，氣得又是吐血又是昏迷……
“不好！”李恩升忙去推門。
一雙長腿先一步繞過他走進去。
秦卿直奔臥室，臥室床上的鋪蓋掀開一角，漏出一截擺在正中央的枕頭。
鐘姨：“我給末末送藥，發才現不對勁。”
季雯靜捂著鼻子，眼淚在眼眶打轉：“末末！”
李恩升大怒，走過去，一把掀開整條被子！
馬上，他又在屋子里外轉了個遍，不見李歲末的人影。
冷風從不知名的空隙灌進來。
“屋里溫度不對，人跑了。”秦卿眉心抵著，手里拿著空調遙控器。
季雯靜一怔，旋即松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跑了，也好。”
秦卿揉著眉心，捏著手機打電話，“管家，走廊和樓下的監控，立刻清查一遍。”
說話間，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秦卿闊步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手指按在大開的窗棱上，目光掃過幾輛陸續開出秦灣的車。
親朋好友陸續離開，此刻的秦家宛若一個修羅場，眼看雪又飄揚而至，大家都想趁著在下一場大雪來臨前，快點離開。
大姑姐變未婚妻，未婚夫變小叔子……想一想都刺激得不行，可這熱鬧，隔遠了看有意思，湊近了，多說一句話，都要被秦卿的眼神凍傷。
季雯靜走過來：“末末也沒車，能跑去哪呢？”
很快，管家的消息傳來，秦卿瞥過手機，沈眸說：“末末跟著付燕曉離開了。”
濕地公園的馬路上，一輛超跑飛奔疾馳！
付燕曉攥著安全帶，大喊：“開慢點！你開慢點！”
“讓我盡興跑一次！”李歲末一腳油門踩下去！
付燕曉感覺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喊道：“你瘋了嗎？！”
“啊！李歲末！你這個瘋子！”
李歲末：“沒關系！濕地公園沒有別的車！很安全！”
付燕曉咆哮，李歲末覺得熱，按開了敞篷車頂，不知什么時候雪又下起來，連著呼呼的北風一涌而進！
李歲末長發飄揚，肆意亂舞，她放聲尖叫：“啊——太好了！”
“太好了！曉曉！我解放了！”
付燕曉被風糊了一臉雪，冷到瑟瑟發抖，看到李歲末眼睛赤紅，一副不要命的樣子，直接嚇哭了。
“李歲末，嗚嗚嗚，你這個瘋子！”
李歲末：“……”
車子駛上秦灣的地界外，速度降下來，李歲末咳了咳，問：“你哭什么？”
“把車頂關了！”付燕曉大喊！
李歲末訕訕，關掉了敞篷，風雪被隔絕在外，車里頓時有了熱氣也安靜了下來。
“好了，我不加速了，你別哭……”
“我不是因為這個哭的！”付燕曉哽咽著大叫，“你個混蛋！”
李歲末：“……不要打情罵俏。”
“誰跟你打情罵俏了！”付燕曉跳腳，“我問你，你和秦卿姐怎么回事！”
“她，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會喜歡你！還跟你換戒指！我的捧花！嗚嗚嗚！”
一連三個為什么，李歲末不自然的搓了一下手。
她還在斟酌用詞，下一刻，放在置物盒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李歲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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