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洽的談話氛圍在沒眼色的馬休一再破壞之后終于又續上了。
馬睿笑得和煦,說得動容:“之清,小休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從前啊父母忙,家里就我們兄妹倆相依為命。長兄如父,可一方面家里沒有什么好吃食,一方面我手藝又不過關。所以小休長大以后凈喜歡吃那些雞排漢堡,一點兒也不健康?,F在找到了一個一起過日子的人,每天動手做三兩個小菜,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最平淡也最幸福。”
往事歷歷在目,馬睿的敘述能力雖然一般,瑣碎沒有重點,但一樣勾起了馬休的共鳴。
在如此感人的時刻,她剛想掏出小手絹抹眼淚,卻發現身旁的繆之清神色怪異。
繆之清瞥了一眼馬休,鎖起眉頭詢問馬睿:“哥哥,您剛剛說的是‘兄妹二人相依為命’吧?據我所知,你們不是應該還有個妹妹嗎?”
“還有個妹妹?怎么會呢?我就一個妹妹,我爸媽就兩個孩子呀?!瘪R睿覺得這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誒???話題進展到這一步,馬休恨不得拍死神經大條的自己!??!欲哭無淚啊......她怎么就忘了繆悅這茬呢?!
編造一個謊言很容易,但要時刻注意維系它卻很難。這就是為什么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的原因!
馬休知道現在說什么也晚了,但她仍是不死心,妄圖做最后的努力,她抖著嗓音勸馬睿:“哥,要不你再想想?”“你怎么回事呀?有幾個妹妹我能記不得?我才三十,總不至于得了癡呆癥吧?!?
馬睿的話基本上已經判處了馬休的“死刑”,連“緩刑”的資格也一并剝奪了。
感受到身邊人渾身打顫,繆之清在心里暗啐了一句沒出息,給她扔了個“待會兒找你算賬”的眼神,就繼續和馬睿拉家常去了。
等待“處決”的過程最是難熬,馬休表面上低垂著腦袋乖巧老實,實則一分鐘偷瞄女神不下三十次,頻率之快叫人咋舌。
偷看了幾百眼的女神,馬休得出了一個不是結論的結論:女神表面上風平浪靜,當然這毫無疑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啊……
馬休抱緊了風雨飄搖中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一朵嬌花,而這朵嬌花正是她自己......
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和妹媳相談甚歡的馬睿,馬休兩條軟成面條的腿打著晃把她送去了修羅場的正中央。
行刑人異常淡定地冷覷著她,仿佛手起刀落、血濺當場都不帶眨一下眼的。
馬休做著垂死掙扎,她討好地向繆之清笑笑:“我去把房里的鍵盤拖出來,跪著說話我比較安心?!?
好粗糙的苦肉計......繆之清忍不住冷笑。
她一個揚聲喝住了馬休:“站??!”
隨即她拿出手機,一邊打開通訊錄,一邊不疾不徐地說:“你坐在這里就行,我叫馬悅下來當面對質。哦……差點忘了,可能連‘馬悅’這個名字都做不得真,畢竟她并不是你妹妹。”
“這不就樓上樓下嗎?我去喊她一聲。”馬休打著小算盤,主動請纓。
卻遭到了無情的回絕:“好讓你們有時間串供是不是?”
繆之清沒理會在旁邊急赤白臉的馬休,直接撥通了繆悅的電話,三言兩語把她叫了下來。
能和兩個媽媽一起玩,繆悅自然高興,她歡天喜地地拿著撲克牌下樓打開馬休家的電子鎖。
一進家門,她就嗅出一股不尋常的危險氣息;再進客廳,這是三堂會審的陣仗啊……
“悅悅來,你也坐下說?!笨娭灞憩F得挺和藹,只是這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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