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嗎?有人嗎?我要告狀!有人嗎?”
周羨聽了池時的話,苦笑出聲,池時在永州的時候,明明還很喜歡很沈觀瀾,可今日見了過后,反倒是不喜起來。
“說起來,觀瀾也是為了我,才同沈家斷絕關系,搬出來的……”周羨的故事剛說了一個開頭,馬車外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
不等周羨問是怎么回事,常康便吁了幾聲,將馬車停了下來。
“殿下,九爺,咱們莫不是撞鬼了吧?今日是年節,又過了子時了,哪個不在家中守歲討壓歲錢,這街上鬼影子都沒有一個,怎么會有人來京兆府告狀……”
周羨同池時豎起了耳朵,馬車停下之后,那呼喊聲就越發的明顯了。
“有人嗎?有人嗎?大人,我要告狀……”緊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拍門聲。
周羨皺了皺眉頭,撩開了馬車簾子,朝外望去,一眼睛便瞧見了京兆府三個大字,那紅色的大門經閉著,門上的銅釘閃閃發亮,透露著一股子的冷意。
在那門前,站著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郎,他穿著一身錦衣,戴著小冠,身邊還跟著一個戰戰兢兢的小廝。
“公子,公子,咱們快回去罷。這府衙里的大人,也是要回去過年的,咱們便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前來的。若是叫夫人知曉了……夫人!”
說話家一個穿著絳紫色裙衫的夫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那少年郎的手,“川兒,你莫要鬧了!這種事情,怎能報官!你這是要逼阿娘去死么?大過年的,你不在家好好待著,跑出來做什么?”
“若是讓你父親知曉了,定是要重重罰你。”
少年大怒,一把甩開了手,“阿娘,那虧就白吃了嗎?我不服!”
那夫人啪的一聲打了少年一個耳光,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拽著就走,“你今夜若是不同阿娘回去,那我便吊死在這京兆府門前!”
少年不死心,又拍了拍門,見無人應答,跺了跺腳,隨著那夫人上了馬車,離開了。
他們一走,這街上又突然安靜了下來。
常康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是活人!殿下,我看那馬車上掛著牌兒,應該是馬御史府上的,馬御史你還記得么?今年夏日的時候,殿下有一回熱得沒有胃口,一餐吃了一個西瓜……”
“那馬御史就參你驕奢淫逸!再有秋天的時候,張太后生辰,旁的王爺們,送的都是那玉佛字畫頭面首飾,貴重得很,殿下送了一只雀兒,他又參你玩物喪志!不孝順!”
“嘿嘿,果然風水輪流轉,我瞧他這暴躁兒子馬長川,別說一只雀兒了,就是一根雀兒毛,那都不會送他的!”
池時聽著常康絮絮叨叨的話,皺了皺眉頭,御史家告狀,還需要上京兆府?
這天底下,就沒有比御史更會告狀的人了。
“走罷,先送池九家去。清官難斷家務事。”周羨瞧著那馬家的馬車已經走遠了,放下了馬車簾子,催著常康趕緊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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