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還是不送了吧?”
陳舒音感傷地垂眸嘆了口氣,眼角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唉,我就是覺得許姑姑為人正直,像蘭花一樣典雅高潔。蘭花乃是花中君子,最能彰顯人的氣節,我便想著這東西最適合送給許姑姑了。可看了你們的東西,我就覺得……唉,舒音真是覺得拿不出手。”
乍一聽,陳舒音好像真的是在自怨自艾,埋怨她自己準備的禮物難登大雅之堂,極其符合她這個柔弱自卑的性子,可細聽了就會發現,其實她根本就是想把所有人的禮物都升到了寓意的層面。
價值比不過她的,便成了“還不如她用心”,她陳舒音都拿不出手,旁人又如何能拿的出手?
要是禮物比她值錢,便被迫沾上了所謂世俗的銅臭味,如何能比得過一枝借物喻人的蘭花高雅。
沈珂直呼受不了,急需看著李荀的美貌洗洗眼!
李荀有些無奈的看著她,佯作有些害羞的樣子:“珂兒為什么要一直要盯著我啊?”
沈珂毫不避諱的直言道:“辣眼睛!我受不了啊!”
要不是礙于種種原因,沈珂甚至想整個人都埋進李荀的懷里洗洗眼睛才好!
她以往是最見不得小姑娘和自己委屈的,偏偏陳舒音那張一切表情都很虛浮的臉,委屈時只能看出惺惺作態的蹩腳……
偏偏還真的有人聽不出陳舒音話里話外的意思,真是生怕人受了委屈,直白的安慰起了陳舒音:“別怕啊,許姐沒那么小氣,再說了,最重要的是那份心意,禮物值不值錢不重要,你怕什么?”
“就是啊,許姑姑人好著呢,別瞧她說話兇,其實人不壞,就是你空手去,她也不會真和你生氣!你瞧我,我就給她準備了自家攢的一筐雞蛋,真要說,還不抵你那個呢!”
“值不值錢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心意啊,你這帕子繡的這么好看,外邊買都買不來,許姐哪能嫌棄你的?沒準她還真就喜歡的不得了呢,可別埋怨自己了!”
沈珂只無奈地搖頭,這些人竟一點不知自己是在幫著陳舒音貶低她們自己,陳舒音倒也是,竟然真就舍得拿同村鄰居的熱心腸來當作抬高自己的工具。
“謝謝你們安慰我,那,那我就送吧!希望許姑姑真的不會嫌棄我這禮……”
陳舒音用自己的粉色帕子擦干了眼角似有若無的淚珠,衣袖遮住的嘴角驀然勾起一絲笑意。
洪大嫂無心的隨口一提:“誒,沈丫頭,你家李荀抱著的這箱子里裝的是什么東西?是你說原本要送給許姑姑的果子嗎?”
小錦笑瞇瞇的,搶著要把答案告訴給了洪大嫂:“嗯!這里面就是娘親摘的果子,很好吃的!對啦,洪婆婆,你看這里!”
她格外欣悅地拉住洪大嫂的手,讓洪大嫂近一點走過來,好為她指著箱子上的“畫”,笑說:“你看這個,這個上面畫的就是娘親!娘親本來就很好看了,這個上面畫的就更好看了!”
洪大嫂訝異不已,伸手去摸了摸那箱子上的畫:“曖呀,這東西真的是畫上去的嗎?別說,還真挺像的,只是要我說,還是本人長得更好看。”
這東西竟然一點都不沾手,根本不像是尋常墨水的手感。
寧三姐一聽有新奇的東西瞧,忙不迭地也湊了過來:“什么東西?趕緊讓我也瞧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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