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萬軍功揮霍一空，凌子陽并不后悔。
燕歸城李供奉在隕靈谷一戰，為阻止鬼修進入燕歸城傷害百姓，三十多歲的年紀，一夜白頭，陷入油盡燈枯的地步，大義赴死的背影，跟師父林供奉何其相似。
既然已經救不了師父，拯救一位身上有著跟師父同樣意志的人，也算是全了自己一份尊師重道的心意。
“傻瓜！”
魔女冷哼，默默地把自己八萬軍功兌換成八瓶三品《烈陽元神丹》。
太監官員微微一愣:
“葉姑娘，您是水、木屬性的體質，兌換《烈陽元神丹》有些……”
“三品丹藥，對本官無用，我帶回去培養驅魔殿其它人用。”
魔女回答，然后把手里的三瓶《冰凝元神丹》一并推了出去:“這三瓶丹藥也都換成《烈陽元神丹》。”
“好的。”
兩位太監官員點頭收下:
“既然二位已經選定東西，一應軍功物資會在二位動身離開武都以后出發，由專人押運，送抵榆林縣和驅魔殿南方分殿，下官告退。”
“我們也走吧。”
魔女起身。
這邊事了，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
二人出了皇宮，只見宮門口已經有人在此地等候。
一襲黑袍，背影孤傲，與天地相融。
驅魔殿殿主封四海。
對方是在這里等待凌子陽的。
二人對視，聯袂靠近過去。
“凌子陽見過封殿主。”
“見過封殿主。”
魔女姿態比較隨意和敷衍。
封四海不以為意，點頭笑道:
“來啦？”
語氣隨和，笑容和藹，像極了鄰家老頭。
但是凌子陽跟魔女都明白，眼前這位可是武朝最有權勢，同時也是最有實力的一位鎮國級強者——神魂元魄合二為一的入魂境驅邪師。
若非立下大功，他們沒有資格站到封四海面前。
“走吧。”
封四海對凌子陽道，目光卻落到魔女身上:“葉姑娘要一起嗎？”
“我就不去了。”
魔女似乎對驅魔殿有些抵觸，對凌子陽道:
“我在拱衛司等你。”
說完，便轉身離去。
封四海望著魔女的背影，露出一絲笑容，若有所指地道:
“跟她父親一樣孤傲不近人情，但是，心地不錯，小伙子要珍惜啊。”
“那是當然，我們是手足嘛。”
凌子陽的回答讓封四海如鯁在喉。
這小子……
“走，邊說邊聊。”
封四海搖搖頭轉身。
凌子陽連忙跟上，微微落后半個身位。
凌子陽是從皇宮出來的，封四海自然而然地問到他這次兌換了什么東西。
十七萬軍功，畢竟不是小數字。
凌子陽據實回答。
說到《小寂靜法陣》的時候，封四海露出笑容，評價兩字:
“聰明。”
但是當凌子陽說出《回生丹》的時候，封四海明顯愣了一下，腳步頓止，猶豫半晌后問道:“給誰用？”
“燕歸城守護者，李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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