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十一，傷可好些了？”
蔚齊鳴一眼就注意到了蔚十一脖子上的勒痕，紅的發紫，有點刺目。
“謝謝外公關心，好多了。”
旁邊蔚藍冷哼一聲，雙手抱胸看著蔚十一說：“怎么薛廣軍就沒弄死你呢？你說你，這么點小事都做不好，我們養你是當擺設的嗎？”
“蔚藍。”
蔚齊鳴給了蔚藍一個眼色，她就沒把難聽的話說下去。
“十一啊，這次是委屈你了，最近一段時間好好休息，還有，你別怪媽媽啊，她是為了你好，她的公司將來就是你的，你們母女一條心，好好地將它經營好。”
蔚齊鳴慈眉善目地看著蔚十一。
“我知道，外公，你放心，我會幫媽媽的。”
蔚十一習慣性地把違心的話說出口。
“好，好，我就知道，你是個乖女孩，好了，你還要回學校是嗎？我讓司機送你吧。”
蔚十一頷首：“好的，外公。”
原本三個人的屋子變得只剩兩個人，蔚齊鳴放下臉看著蔚藍，語氣不好地責備道：“我叫你脾氣收斂一些你沒聽進去是吧，不管怎么樣她也是你的親女兒。”
“親女兒？誰的親女兒？我的，還是那個強奸犯的？爸，我真的不明白為什么你要我生下這個小孽種。”
蔚藍負氣地別過頭，不再看蔚齊鳴。
“為什么？蔚藍，你沒聽到當年醫生說的話嗎，如果你選擇人流，就會有性命危險，那個畜生已經毀了你的身子，難不成你還要他奪去你的命？”
蔚藍緊抿著嘴唇，不說話。
“蔚藍，路是你自己選的，當初我讓你不要和那個畜生接觸，你不聽，后來闖禍了，變成今天這樣。”
蔚齊鳴提起成年舊事，蔚藍很是反感，“好了，你已經說了二十年了。”
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脾氣，小時候要不是你媽護著，蔚十一就被你折磨死了，剛出生三天就被你從窗戶扔下去，要不是掉在雨棚上，你現在就是殺人犯了...還有...好了，好了，我不說了，總之，你收斂一些，現在你既然把她當成了工具，那就好好對待她，別整天動不動就拿她出氣，薛廣軍這事，下次不允許再犯了。”
蔚藍沒說話，抬屁股走人。
*
回去的路上，蔚十一靠在窗戶上一言不發，她陷入了孤獨之中，精神很頹廢。
外面天空灰蒙蒙的，路上的行人都在去往歸處，蔚十一很多時候都在想為什么她會來到這世上，既然蔚藍這么恨她，當初為什么就沒有把她扼殺在子宮里呢？
那時不過就是痛一次，現在，她可能要痛一輩子。
車緩緩地開著，蔚十一看了一眼窗外，忽然她對司機喊了一聲：“王伯，停車。”
刺耳的剎車聲響徹長街。
“小姐，學校還沒到。”
“我知道，我看見了同學，您先回去吧。”
蔚十一說著推開車門匆匆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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