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真輕嘆了一口氣。
“長平,最近我總是在做同一個夢。我夢見seacrets,里面很多人在喝酒,還有白人,我夢見我在那里面,有恐怖分子襲擊我。我害怕,于是就躲到了一間屋子里去了,他們沒有追上來。”孟長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恐怖分子沒有追上來,然后你卻發現這屋里有一個男人,男人把你給上了,然后你就懷孕了,生了個兒子?”
梁真被她給笑得有點發毛,就沒有再說話。
后面發生了什么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每次做那個夢的時候,都在進屋的那個瞬間戛然而止了,不是被驚醒,就是被鬧鐘給吵醒。
只有一次,她在進入那個夢境的時候,特意控制著自己的意志,想在最短的時間里看清楚那屋里到底有什么。
于是,在推開房門的那個瞬間,她早有準備,睜大眼睛打量了那間房。
她依然沒有看清,只是隱隱約約地覺得房間里有人,一個男人。
男人好像并不舒服,他弓著身子,趴在沙發的靠背上。
眼前就好像籠罩著濃濃的霧氣,她想要看清那個人到底是誰,但是那霧氣一直模糊著她的視線,她看不清。
她想要走近去,靠近一點看看他到底是誰,但是,腦子好像在那一刻忽然被什么東西給擊打了一下似的,她一驚,也許是身體里某種類似防御力的東西開始起作用,要強行把她帶離,她便又掙扎著醒了過來。
梁真抬手,用力地揉了揉太陽穴。
孟長平瞬間化身弗洛伊德,來給她解夢。
“真真,我覺得你就是最近太累了。連什么恐怖分子都來了,你不覺得有點搞笑嗎?你夢見seacrets也正常,謝寧欣是在那里懷上的孩子,而你潛意識里總覺得你才是他親媽,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
“也有可能。”
梁真嘆了一口氣,“可能最近是真的累了,如果星昀的病能治好,我陪他休息幾天。”
孟長平點頭,“這樣才對嘛!好了,真真,我現在送你回家去,你家那位啊,說不定還在等著你回去睡覺呢,估計他一個人都睡不安穩。”
梁真抬手看表,“他有什么不安穩的,這都幾點了,我在辦公室里瞇一會,就可以直接上班了。”
孟長平一把把她給拉出去,“上什么班!等到明天下午,估計嚴舟那邊的東西也就送過來了,到時候,你不也得到醫院去看著去?我就不信那時候你還能老老實實的繼續上班。到時候還得熬,你真當自己是個鐵女人啊?”
梁真不說話了。
孟長平直接拉著她下樓,“走走走,我送你回家,我還得回家睡美容覺呢,要不然啊,簡直都沒臉去見男神了!真真,我可以舍命陪你,但是絕對不能舍臉!”
梁真被她半拖半拽地拉進了車里,送回了阮宅。
天還沒有完全亮,梁真裹著一身晨露回到房間里,躡手躡腳地一推開門,卻見阮霆深正半靠在床頭,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在看。
梁真愣了一下,“你……起這么早么?”
阮霆深的眼下,似乎隱隱有一片淡淡的烏青。
他語氣輕描淡寫,“還沒睡,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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