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上有著熟悉的芬芳,她的笑容明媚,這樣的笑容里,他已經知道了她要跟他說什么了。
她為了自己的兒子,肯付出這么多,他為什么還要苛責于她?
他已經改變了主意,抬起頭來,輕輕地說道:“我就想問問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帶你出去吃。”米菀晴愣了一下。
但是,她心理素質極好,很快就已經恢復了平靜。
既然阮霆深不打算追究這個問題,那她還有什么好說的?
梁真歪著頭想了想,“這個問題……哎呀好復雜,我得好好地考慮考慮,畢竟京都首富阮先生要請我吃飯,那我得想想什么東西最貴,好好地坑你一頓,你說是不是?那我先說我要跟你說的事吧……好事。”
阮霆深已經知道答案了,但還是有耐心地等著她來說。
梁真在他耳邊低低地說道:“我去過林醫生那邊了,配型和dna都已經確定無誤,所以,兒子有救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輕輕的,如泣如訴,帶著幾分憂傷,也帶著劫后余生的感慨。
對她來說,這整件事,就是一場劫后余生。
終究是撐下來了,渡過了這一場劫。
阮霆深聽著的時候,只覺得她明明是在他耳邊說話,但是她呼吸出來的熱氣,卻好像融化在他心口上。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大力推開,阮志新帶著幾個人大步走了進來,“胡鬧!”
梁真睜大了眼睛,看著這闖進來的幾位不速之客。
阮霆深的兩道濃眉已經擰了起來,“二堂叔,三堂叔,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阮志新鼻子里“哼”了一聲,“沒什么意思,只想來問問你,霆深,你結婚也好,娶媳婦也好,一個人自作主張,也不問問家里長輩的意見,有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里么?”
梁真一時也愣住了。
怎么結婚都這么長時間了,忽然又冒出來,質疑他們的婚姻是沒有把長輩放在眼里了?
這反射弧會不會有點兒太長了?
梁真現在心情好,愿意跟他們多說幾句話。
她笑著松開了阮霆深的脖子,迎向他們,“兩位堂叔這是說的哪里的話?我們結婚的喜帖是給兩位都發了,兩位當初也都來喝了喜酒,怎么忽然說起這樣的話來了,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阮志新現在專程就是來找她的茬。
知道這個侄兒媳婦的嘴皮子功夫厲害,就更想殺一殺她的氣焰,好叫她知道一下,誰才是長輩。
阮志新把下巴一揚,“梁真,我也先問你一句,你既然已經嫁到我們阮家來了,是不是得守我們阮家的規矩?”
他這一句話,雖然還沒有說到底是什么規矩,她又是哪條沒有守規矩了,但是,梁真身為律師,有著特殊的職業敏感。
她已經聽出來了,這話的后頭,必定有坑在等著自己。
對付這樣的話,首先就得從源頭上否定他,直接把他后面的所有論點全部推翻。
梁真微微一笑,“二堂叔這話說得有點意思。不過,我得先聲明,我跟霆深是結婚,我們兩個人結婚,就是約定兩個人以后互相扶持地過下去,可不是從此誰就成了誰的私有物品。”
她笑著看向阮志新,“再說了,我可沒收霆深一分錢的聘禮,阮家也好,霆深也好,可都沒有給我說過給多少錢買我過門。二堂叔,您老也沒給我準備過半毛錢的聘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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