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的老人慢慢悠悠的睜開了雙眼,眾人紛紛圍了上去,老人環顧了一圈四周,當他眼神掃到肖毅時瞳孔突然放大,死死盯住了肖毅,此時,外面也開始嘈雜起來,原來是老人的兒女終于在此時趕到。
“他...咳咳,你們可不能放他走啊!”老人聲音嘶啞,雙目死死地盯住肖毅,聲嘶力竭的對著來者喊道,隨后便又暈了過去。
老人的兒子一身便衣,但是眉宇之間散發出淡淡的威壓,魁梧的身材,雙手虎口之間的繭子,讓肖毅一眼看出這是一位久經沙場的戰士,真正的戰士,都是經歷過血與淚的磨練,遠不是柳云龍這種紈绔之徒能相比的,肖毅猜測,可能是由于他在執行某項任務,所以才遲遲未能來探望自己的父親。
“俺爹說了,你不能走,俺爹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俺可不能放過你!”壯漢一雙有力的雙手緊緊地掣肘住肖毅的雙臂。換做平時,即使是壯漢這樣的人,再來十個也按不住肖毅半分,但是此刻肖毅卻并未反抗,因為一起為炎黃出力的,就是兄弟,他打心眼里敬佩那些真正的戰士。而蘇涵涵卻滿眼心疼:“住手啊,是他剛剛救了你父親,他不是壞人......”
柳云龍此時又幸災樂禍起來,而白志看了看柳云龍,無奈的搖了搖頭,怎么會有此等蠢物,要不是他背后的柳家,自己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兒啊,不能放他走啊,他可是我的大恩人啊!”老人被嘈雜聲驚醒,此刻看起來精神了許多。“對不起,先生我剛剛太激動了,實在抱歉,非常感謝你救了家父”男人急忙松手作揖。
“沒事,涵涵你們先出去,我和這位老先生單獨聊幾句。”肖毅擺手讓眾人退出去。
“臭叫花子,你肯定是用了什么邪術,竊取了我師父的成果,你讓我們出去好獨占功勞是嗎?”白志氣的怒不可遏,一巴掌扇在柳云龍臉上,像拖著死狗一樣把他拖了出去。
老者的兒子坐到床邊,顯得有些拘謹,肖毅隨手拉了個凳子坐下,老者的兒子剛欲說話,卻被老者打斷:“老朽肖松,犬子肖庭,在此謝過先生大恩”。
說著就要對肖毅行三跪九叩大禮。
肖毅連忙擺手扶起老人:“我看老先生身上多處槍刀傷,想必老先生也曾戍衛過炎黃的邊境吧?”“是啊,當年外族來犯,惡事做盡,喪盡天良,大肆屠戮我炎黃兒女,惹得人神共憤,恨不得誅之而后快,那時候還年輕,現在啊老咯,先生此等眼力,想必也曾是戍邊之人吧?”老人神情有些激動。肖毅淡淡一笑,并未否認:“我們都是血脈同胞,同為炎黃子孫,犯我炎黃者,雖遠必誅!”
肖庭被震撼到了,他雖然未曾接觸過炎黃的邊境,但卻在海防線上與倭寇抗爭了多年,從未見過如此年輕之人能有如此氣魄,“犯我炎黃者,雖遠必誅!”肖庭喃喃到。
“先生今日大恩,小老無以回報,但有力所能及之事,先生盡管開口,小老定當萬死不辭!”老者感謝道。
“前輩不必客氣,先生一詞晚輩擔當不起,叫我肖毅就好,您身體剛恢復,還未痊愈,現在不宜太過激動,先好生修養,等您痊愈,我再來看您”肖毅見老人神情有些激動,便打算先行告退。
蘇涵涵在外面等候半天,見肖毅終于出來,急忙上前關心,得知老人沒事之后舒了一口氣。
蘇家,保住了!
蘇涵涵畢竟是女孩子,勞累了許久,又短時間內經歷這么多起伏,身子一軟,肖毅順勢擁美人入懷。
此刻,整個世界似是只剩下肖毅二人,蘇涵涵靠在肖毅的肩膀上,像一只乖巧的小貓,安靜的睡著了,肖毅拿慣了槍的手掌此刻也變得輕柔起來,緩緩地撫摸著蘇涵涵的秀發,感受著蘇涵涵的喘息,這就是肖毅曾夢寐以求的生活。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醫院的門被粗暴的推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蘇涵涵的親生母親——王海清。
“媽,你怎么來......”蘇涵涵睡眼惺忪,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感到一陣掌風,蘇涵涵下意識的躲閃,但意想之中的巴掌并未落在她臉上,睜眼,一雙有力的雙手正握著王海清的手腕,手的主人并不是別人,正是肖毅。
“臭叫花子,你想死嗎?”王海清怒不可遏。
“媽,你這是干什么?”蘇涵涵此刻分開兩人的手,站在了肖毅這邊。
“小婊子,現在有人給你撐腰,你就敢不認我這個媽了是嗎?”王海清掐著腰,活脫脫一個潑婦的樣子。
“媽,是肖毅幫我們蘇家度過這次難關,要是沒有他,即使是白神醫出手,也救不活那個老者。”蘇涵涵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愛人已經如此的努力了,卻還是得不到母親的認可。
“放屁,他是什么東西?一副爛泥扶不上墻的死人樣,還救人?我看啊,肯定是白神醫救好了的人不知道被他用什么江湖把戲糊弄過去了,欺世盜名之徒,蘇涵涵,你還要和他在一起?”王海清漲紅了臉,指著肖毅破口大罵
“阿姨,人是我救得,在場的人有目共睹,不知是誰在造謠呢?”肖毅并未惱怒,反而一臉云淡風輕。
“是我!”
門外,一輛昂貴的布加龍威迪停在了門口,車門打開,下來一人,面露譏笑:“是我說的,臭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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