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或者該說是兩個很奇怪的夢。”楊星澤避重就輕地說。
“有多奇怪?”原諒舒嵐無法不追根問底。
“兩個女人,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楊星澤實在不想往下說,因為他的心臟早已莫名地揪痛成一團。
“你相信嗎?”舒嵐在昏暗之中幽幽注視楊星澤,“我剛才也做了一個或者該說是兩個很奇怪的夢……在夢中……也是有兩個女人,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強迫那兩個女人跟他……那兩個女人都很痛苦……不一樣的痛苦……但是真的都很痛苦……我能夠感受到,那是很深刻的痛苦。”不知為何,舒嵐就是感同身受。
“你也做夢了?”楊星澤回過神來注視昏暗中的舒嵐,一時之間,楊星澤的心臟更加揪痛……楊星澤向舒嵐走近一步,借著微弱的夜色,楊星澤凝視著舒嵐微紅的眼眸,“你哭了?”
“我沒有哭!”舒嵐用力地搖頭。
她沒有哭!
她絕對沒有哭!
她只是平白無故地流了一滴很長的眼淚而已!在舒嵐的觀念中,流眼淚和哭,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不知為何,突然又有一陣無以名狀的悲傷重重地壓在舒嵐的心頭……舒嵐使盡一切力氣想要擺脫這份過于沉重的悲傷,悲傷的重量卻在她的心頭越發吃重,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到底是怎么了!?
這樣的她,真是讓舒嵐陌生得心慌!
陌生的無法承受的重量,越發吃重地壓在舒嵐的心頭,直壓得舒嵐又有了流眼淚的沖動……這種無法承受的重量,就像是夢中那個男人身體的重量一樣……強迫地壓得舒嵐喘不過氣來……想起夢中的那個男人,舒嵐又是心慌,又是惡心,又是怒不可遏。
舒嵐放下手中的水杯,沖進了楊星澤的懷抱。
舒嵐將她的臉深深地埋在楊星澤的胸膛里面,舒嵐用她的手緊緊地摟住楊星澤的腰背,舒嵐把她的心臟貼緊著楊星澤的軀體,舒嵐用她的鼻口用力地呼吸著楊星澤的氣息……舒嵐用盡身體所有的感官,用盡身體所有的力量,用力地感受著楊星澤的存在和楊星澤的一切……舒嵐仿佛身處荒島的滔天巨浪之中,唯有楊星澤才能將她納入安全的港灣,免于受傷!
楊星澤感覺到舒嵐的身體正在不斷地瑟瑟顫抖……從未有過的,十分嚴重的,瑟瑟顫抖。
楊星澤心疼地抬手摟住舒嵐的肩膀,盡他最大的力量將舒嵐整個人圈在他的懷抱之中,盡他最大的力量給予舒嵐最大的安全感……終于感覺舒嵐的身體沒有剛才那么顫抖,楊星澤的心卻還是莫名地揪痛著……楊星澤一只手繼續摟緊舒嵐的肩膀,一只手開始溫柔地撫摸舒嵐的頭發……楊星澤關懷也寵溺地問舒嵐:“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舒嵐的聲音不像是舒嵐的,而像是一個脆弱易碎的玻璃娃娃的,“真的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算真的發生過什么事情……那也是她們……不是我……但是……剛才的夢……真的是太真實……真的是太可怕……”
“不用害怕,夢永遠都只是夢而已。”楊星澤輕柔溫寵地用嘴唇抹了抹舒嵐的額頭,似是一個安慰的親吻,又似是一個安全的撫摸……楊星澤安撫舒嵐說:“不用害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楊星澤……”舒嵐不敢浪費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力氣抬頭看向楊星澤,舒嵐只敢繼續窩在楊星澤堅實寬廣的懷抱之中,用盡全力緊緊地緊抱著楊星澤……仿佛舒嵐只要稍稍一松手,楊星澤就會馬上在她的面前消失不見似的……舒嵐在楊星澤的懷中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楊星澤將他的大掌移放在舒嵐的頭發上,力度正好地按住舒嵐的頭發,像是要將舒嵐捧在手心小心呵護一樣。
“我和岑小嫚……”舒嵐嘆了口氣,又吸了口氣,“我和岑小嫚長得像嗎?!”
“你為什么突然這樣問?”舒嵐居然問這種問題?楊星澤絕對始料未及。
“不要問為什么!直接回答我好嗎?”舒嵐終于鼓起了勇氣,愿意浪費一點點的力氣,抬頭注視楊星澤,語氣堅定地對楊星澤說:“你認真看清楚!我和岑小嫚長得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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