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狹窄的小巷,偶爾有一兩只野貓飛奔而過,被打碎的花盆發出尖銳的聲響,聲音在寂靜的巷子里傳的很遠很遠……
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腐爛的味道,有三三兩兩的男人聚在一起談笑著,赤|裸的胳膊,后背,頸項處紋著各種各樣的紋身圖案,感覺到有女人的靠近,流里流氣的視線齊齊聚了過來,見到那抹纖細柔弱的身影的時候,有誰先說了句什么,其他的幾個男人聞言,齊齊淫|蕩的笑了起來。
那抹身影卻像是完全沒看到這幽深的小巷里還有人似的,也像是完全沒聽到他們意味深長的低笑一般,仍舊不快不慢的向前走著,一直走到巷子里唯一的一個門口處才停了下來。
狹窄的門口,是最老舊的木門門板,小到只容得下一個人通過,門口卻站著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見到她,有些疑惑的上上下下打量著:“……你?”
“是我。”女人應聲,將手中的一張深藍色的卡片遞給了他們。
兩人接過來看了看,確認無誤后,又左右看了看她身后,實在沒發現其他人后,才終于讓開了路:“進去吧。”
那是個很破舊的老舊院子,同外面一樣破舊不堪,不足五十平米的房間里,一盞老式吊燈搖搖晃晃的在頭頂擺動,昏暗的光線下,煙霧繚繞,**發霉的氣息混合著煙草的味道刺激著人的氣管,白溪緩步在坐在椅子上吸煙的男人眼前站定:“你好。”
那人正懶懶靠在椅子里吞云吐霧,一眼見到她,同其他人一樣歪頭看了看她身后,沒見到其他人,才挑了挑眉:“你?”
“是我。”
男人屈指彈了彈指間的煙,微微搖頭:“我要的,是十歲以下的孩子,不是你這樣的。”
“我比十歲以下的孩子學東西更快一些。”
“但也更笨拙一些,能利用的時間也會相對縮減一些。”男人毫不猶豫的指出她的不足之處。
“時間長短不是關鍵,關鍵是在最短的時間里能幫你們賺到最多的錢。”
女人冷笑:“難道這不是你們最想看到的?”
男人吸煙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下,片刻后,抬起手腕來看了看時間。
他似乎在趕時間。
又瞇眼看了她一會兒,他才微微側首看向身邊的男人,命令道:“拿過來。”
身邊的人立刻出去,不一會兒,手中便抓著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小奶貓,看起來還沒滿月的樣子,男人粗壯的大手力道拿捏不準,像是弄痛了它,它不停的扭動著小小的身子,睜著一雙受驚的大眼睛慌張的看著屋子里的人,喵嗚喵嗚的哀叫著。
男人將那只小貓放到了一個足夠高的紙箱子里,推到了她面前,白溪低頭,看著小奶貓站在紙箱子里,拼命的仰著頭對她喵嗚喵嗚的叫著,奶聲奶氣的叫聲,可憐而無助。
不等她抬頭,耳畔便傳來‘叮’的一聲響,一把泛著銀光的匕首被丟在了她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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