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默沒說話,但也大概猜到是個什么情況,見柯煜城這樣肯定也是沒心思繼續工作,干脆說:“要不現在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
柯煜城點頭,用內線將趙清召喚進來吩咐幾句就收拾東西和林子默一起離開,看著自家總裁明顯不虞的臉色,趙清很有眼力勁的沒多問,也沒糾纏他還那么多文件沒處理怎么可以走之類,只是用憂傷的眼神看著二人離開。
車子在別墅車庫停下,柯煜城沒管林子默直接打開車門就出了車庫,但走到別墅門口時他隱隱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打開別墅大門后這種感覺更為明顯,因為后面還有林子默,所以進門后柯煜城沒有關門,徑自朝樓上主臥走去。
打開臥室門的時候柯煜城還告訴自己是他多心了,虞蕭肯定還在睡覺什么的,可當打開門看著空空如也的臥室,柯煜城知道自己的預感很可能已經成真,在將浴室、書房和整個臥室找遍,發現柯煜城的手機、證件和一些衣服不見之后,柯煜城才不得不承認,柯煜城不是出門,而是真的離開了這裏,原因很可能就如林子默所言。
柯煜城最終頹喪的在客廳沙發坐下,手肘撐在膝蓋,雙手蒙著臉。
林子默站在一邊看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后也坐了下來。
“看來虞蕭已經記起之前的事,或者說恢覆了正常,這是好事,總能找到他,他愛你你應該清楚,他離開只是一時無法接受。”林子默雖然說的是安慰的話,但也是事實。
“希望如此。”柯煜城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實力,只是上次虞蕭一消失就是三年多,若不是意外,他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他。
“你離開前他還好好的?這兩天他就沒表現出什么反常的地方?”柯煜城離開到回來這段時間,如果虞蕭一直待在別墅,應該不會忽然就好了,這不合理。
柯煜城仔細將這幾天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我今天走的時候他還在睡,活著說下飛機之后一直到我走都在睡,飛機上也沒什么反常,和去的時候感覺差不多,都是靠在我身上睡覺,再往前,結婚那天也很正常啊。”那天晚上一直做到很晚,結束后虞蕭累得就直接睡了過去,然后早上起來吃飯,之后就上飛機了,柯煜城完全沒發現虞蕭之前有什么反常。
“既然你一點發現都沒有,那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是在你離開之后想起來的,還有一個就是他演的太好。”林子默下結論,不過柯煜城對第二個結論很不認同。
“我們一直在一起,如果真有不對我不可能什么都沒發現!”
“你們曾經在一個宿舍四年,你也什么都沒發現!”
林子默一句話就將柯煜城堵了回去,相比第一個可能,林子默覺得第二個可能性更大,不是柯煜城的問題,而是虞蕭本身就極為善于隱藏,如柯煜城所說,這段時間虞蕭就一直在睡,理由都非常合理,但也有可能是閉著眼想事情,睡這么久本身就很奇怪,而且回來的飛機上虞蕭幾乎就沒說話。
“你起床洗漱動靜那么大,以虞蕭的精神狀況和那么高的警覺性不可能不醒,或者說他根本沒睡,只是不知道醒來怎么面對你,要說什么,或者說他在找機會離開你。”林子默的分析可謂一針見血,事實也的確和他所說相差不遠。
虞蕭想起一切是在新婚之夜之后的第二天早晨,雖然那一夜身體異常疲憊,但虞蕭卻醒的非常早,也或者說他幾乎沒怎么睡,好像自睡著后后半夜都在做夢,夢到他被綁架,夢到他殺人,夢到他差點殺死柯煜城,他被這個噩夢驚醒,但醒來后才知一切都不是夢,然后他就那樣記起了一切。
當然,虞蕭也并沒有忘記這最近的事,他記得柯煜城帶他去見他爺爺,帶他來加拿大結婚,還請了很多朋友,記得柯煜城一直對他很好,哪怕他處于那樣半瘋的狀態,他還記得他們的新婚之夜,可這一切都不足以抵消差點失手殺死柯煜城的恐懼。
他最終選擇離開柯煜城,因為他不知道會不會還有下次,一個人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要怎么讓別人相信?哪怕柯煜城不在乎,可他在乎啊!
沒打算回以前的房子,因為他知道柯煜城肯定會去那裏找他,可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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